旁边人?见她许久不说话,忍不住出声喊道,他们瞧不见桌面底下的胡闹,那是独属于墨提斯和月卿的秘密。

“我没事,这火烤得有些闷热,你们继续说,”墨提斯随意扯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不过?这由?头扯得刚好?,正好?将她泛红脸颊遮掩过?去。

墨提斯肤色白净细腻,不像周围人?虽肤白却经不起细看,总有零零碎碎细斑,像是粗糙的白纸,她更贴近净雅的白瓷,覆上层淡淡的桃花粉。

许是这火堆实在太大,确实过?热,墨提斯忍不住拿起酒杯,浅抿了一口。

那人?不知适可而止,点着墨提斯指尖,像弹琴一样点来点去。

指尖是个很奇怪的地方,自己碰自己毫无感觉,硬拽下压也不见有多?少感觉,可要是轻轻一碰,甚至只是滑过?,就觉得痒麻至极,像被细小电流触碰,久久不见消退。

酒液缓解不了闷热,舌尖无意识抵住牙齿。

那些因?为正事,被强压住的想法又涌了上来,到底是初尝这些的年轻人?,碍于出征只能暂时克制,马车上差点没停下,幸好?有人?恰时敲门?……

只是这东西一旦不尽兴,便无法忘记,堆积到一块,越累越多?,被酒精一勾,就如潮水一般涌来。

杯里的酒见了底,旁边的人?可怜兮兮地开口:“墨提斯,让我尝一口,就一口。”

这处胡闹也就罢了,她偏还要挤入墨提斯的指间,与之十指紧扣,拽着摇晃。

哪里还瞧得出是头巨龙,连路边摇尾巴的小狗都比它乖巧。

“墨提斯……”她拉长语调,鎏金眼眸覆上一层水雾,像是粼粼澈湖,雾蒙又水盈。

远处的喧闹都被隔绝,周围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几乎能听见每个字的停顿,其中的情绪,故意上挑的尾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