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裳施主,该下山施粥看诊了。”小和尚在门外喊着。

萧邑扯了被子将还在抽泣的她整个裹住,想都没想端了屏风后的木盆就冲出去开门与他道,“她生病了,哪有热水?”高大的体型将小和尚的视线遮了个一干二净。

“前直走最里头便是水房。”小和尚指了个方向,他出来后又紧紧将门关严实。

小和尚看着萧邑的背影挠了挠后脑勺心想才一夜裳施主房内怎就多了个人。

“尔静,不是让你去请裳施主吗?”方丈看到姗姗来迟的小和尚却未见裳幺,有些疑惑。

“裳施主病了。”尔静背着药箱追上下山的队伍。

“晚些时候去看望下。”方丈道。

下山施救的和尚还挺多,也不知邰静镇是发生了什么事,染病的人格外多。

萧邑端着盆热水进来,站在床边看了会,想要为她擦身子。

裳幺本都已经止住哭声了,看到他端着木盆盯着她看,被盯的有些害怕又哭了出来。

裳幺一哭萧邑更是不知道做什么放下盆就来扯她。不扯还好这一扯她哭的就更伤心欲绝。

“呜呜嗝…你…你别扒拉着我。”嗓音微哑,裳幺打着哭嗝双手紧拽着被子。

“别哭了,我只是想帮你擦擦。”他握着手里的帕子扬了扬。

“我…嗝我…”自己来这三个字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搂在怀里。

萧邑就真的很认真的将她里里外外的擦了遍,还帮她换了干净衣服,又挽了发,随说是男髻模样。

裳幺被擦的全身颤抖,花穴被温热的帕子覆着反复几次才擦净,她满脸通红,但男人却不为所动。

还贴心的从包袱里翻出她的小衣,问她这个怎么穿,裳幺羞的脑袋一低很不得自己能跳起来打他一顿。

娘子

昨夜的旖旎光景在裳幺脑中久久未散。

萧邑给裳幺喂了粥,由于昨夜折腾的实在太过,都下不来床,就又扶她去睡了。自己随意处理了腰侧的伤便端着木盘里她换下来的衣物去水房清洗。

裳幺躺在床塌上眼神有些放空,从被他扶着躺下后耳畔浮起的全是他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

“我带你回京城。”

“回去我们便成亲。”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娘子!”

……

裳幺脸有些发热,这才一日不到她这是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迷茫,她从未得到过别人的承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躺了会便迷迷糊糊的睡了。

她自幼父母双亡,跟着个小医馆的药师相依为命,药师对裳幺更是倾囊相授将毕生所学都交与她,可却在两年前得了流感而暴毙。

安葬好医师,她便想好好将医馆传承下去,却没想到在半路上遇了个道士硬要给她算上一卦,说她与佛结缘,命格太硬会克死身边的人,只有虔心向佛才能化解。

开始裳幺并不信他,只觉得他胡言乱语,但他却一直死缠烂打将裳幺的事说了个遍,直到他说。

“你想想你的母亲父亲师父都是因为是才死的。”

后而才来了邰静寺想出家。

裳幺迷迷糊糊的梦着过去眉头紧紧皱起。

水房这块空旷而幽静种了许多竹子顺着像上走便是后山,湿润的泥土夹带咸腥味,萧邑便是从这逃出来的。

“施主,可是有不适?”挑水的小和尚见他在此发呆好心的问道。

“并未。”萧邑洗好衣物正将端起走,走了两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回过头去问,“你们出家人还俗需要怎样。”

“这可说不得,这算触犯戒律,是大忌。”小和尚想了想又说道。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佛坛后有个小院一直往里走是禁苑,只要求得佛串便可还俗!”小和尚滔滔不绝的讲起连挑水的担子都放下了。

“多谢。”萧邑听完喜出望外立马就想去禁苑 却未曾听到小和尚说禁苑森寒不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