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郎,绝对不能够是温?t。
而且,就算他还活着,但却一直不回京澄清自己生死之事,怕是,并非三弟。
让张玉郎,就是张玉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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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陈念莞跟柳云等人依然在铺子里头迎来了大把花银子买年货的京城老百姓。
这已经是开铺子第四日了,每日来她们陈家酒楼铺子里买年货的人都纷至沓来,那打算拿出来卖的腊味跟酱肉干早卖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今天的一小部分,如无意外,今日就能卖光了。
而像笑口枣,糖环,油角等等小吃食也很受欢迎,这几日几乎是两拨人轮着来,一拨人在家里头炸制年货,另一拨人就来铺子里卖货。
等今日腌肉类年货没有后,想必这些年货的需求量会更大。
需求量大好啊,需求量大可不就等于银子赚得多吗?
陈念莞这几日都笑嘻嘻的,哎呀,这京城里高门大户真多啊,明明做了那么多酱肉干,价格还比在府城时卖得贵了一倍,竟然还趋之若鹜地到铺子里头买,啧啧,果然有钱。
有钱就好,有钱就好,等开年她确定酒楼里头点心小菜的价目单时,参考这一点就可以拟出最合适的单价了。
陈念莞这么心里头默默算计的时候,脸上笑容不减,视线余光却瞥向了铺子对面,已经装作无意地样子瞧过这边来几次的一位公子。
看模样,像是哪家的郎君,穿着黑色狐大氅,气质亦是有的,五官也算俊朗,就是他总是偷偷瞧自己铺子这点,凭空给这公子添加了一点贼里贼气。
不会是哪家年货铺子,见竞争不过他们陈家酒楼,暗中指使来添乱的人吧?
还是说,他在偷窥铺子里的某个人?
谁?
不会是她吧?
哎,她都穿郎君服了,还是没办法掩饰自己的天生丽质吗?
“陈东家!”永昌侯府的管事一声叫喊,把陈念莞从失神中唤了过来。
“是,这位爷,想买点什么?”
“我昨儿从你家铺子里买了一大批年货,还记得吗?”
“记得,是关管事对吧?怎么,昨儿没买够,今日又来补货吗?”
顾客虽然很多,但陈念莞负责结账时,都会记下来买年货的,是哪家管事,然后就对这位管事印象深刻了,无他,因为,他是永昌侯府的管事啊!
她家里头买回来的杜鹃跟丁香,可不就是从永昌侯府出来的嘛!
鉴于这一丝微妙的联系,陈念莞对着关管事时,也有一丝微妙的感觉。
“没错,你们铺子里还有多少酱肉干跟腊味,我们永昌侯府全包了。”关管事含笑道。
“谢谢关管事如此大方呐!”陈念莞欣喜,转头就叫柳河去将剩下的腊味跟酱肉干都包起来,好让关管事带回去。
陈念莞结账的时候,关管事忍不住瞥了一眼对街等着自己的温二公子。
关管事不知道为什么温二公子对陈家酒楼油纸包装上的字是谁写的这般感兴趣,但做奴婢的,自然是得听从主子吩咐的。
“那酱肉干昨儿我们主子拿回去,见着你们写的字墨,觉得颇有骨韵,托我过来问问,不知道给陈东家写招子的人,是哪家的公子?”
因为也在意街对面不是瞧过来的公子,所以算账时,陈念莞亦不经意地抬头瞥了一眼,恰好,就将关管事跟那位公子的眉眼官司看在了眼里。
哦,原来是永昌侯府的公子!
这话是他让关管事问的?是真的对玉郎的字墨感兴趣?还是对玉郎本人感兴趣?
不然,为何真主不大大方方主动上前来直接问呢?
这么拐弯抹角,肯定有古怪!
“不是哪家的公子,是我们在乡下认识的举人老爷,给了我们陈家酒楼这木刻的章,不就可以做成招子了嘛!”陈念莞笑盈盈地把算出来的总账在关管事跟前一摆:“盛惠,一共一百四十两,麻烦关管事结一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