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按上她那平坦紧实的小腹上,约莫是押上了所有的力气,宛若千斤压顶般地往下挤压着。
“啊”
小杏儿决眦裂眼,宛如气绝般一声凄呼。
男人不耐地扫她一眼,没理,手上却是不停。
身下还插着男人半个掌儿,肚腹儿在外竭尽全力地挤压,小杏儿分不清痛楚,到底是由内而外的剧裂,还是由外而内的压破,她只觉着肚儿里五脏六腑移了位,胃囊被迫到了宫房,而下头男人的手像是藤蔓一般野蛮生长,又从宫房里头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攥住、撕裂她的内脏,贪婪地喰食着她脆弱的生命。
枣儿终究还是被扣了出来,干扁的枣皮儿舒展了开,裹满了一层透明黏糊的液体。
小杏儿还未缓过来,那如同筋脉尽断的疼痛还在余荡,泪水无声,她兀自笑了。
笑得很是凄苦。
脑子却又稀里糊涂地灵光起来。
啊,十月怀胎,一日临盆的感觉不外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