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微笑浮上洛驭天干净的脸,他缓缓转过头盯着詹尚武看。当詹尚武真真的看清他主人的脸色时,詹尚武惊住了。侍奉了这个小孩七八年了,见过他愤怒的眼神,见过他平静的眼神,见过他凛冽的眼神,见过他冰冷的眼神,见过他偶尔纯真的眼神。但是,就是偏偏没见过他像现在这般雀跃的眼神。这种眼神要怎么形容?他像看到糖果的孩子所流露出的兴奋。对!是兴奋。那双眼睛闪闪发光。
洛驭天缓缓解kai詹尚武为自己披上的披风,“尚武!你觉得我会冷吗?你竟然会认为我冷。我从来就没这么热过,我的血液一直在沸腾,他们在我的身体里,在我的血管里奔腾着,叫嚷着,宣泄着。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热过,你怎么会认为我冷呢?太好笑了!太好笑了!”说着洛驭天解下的披风竟随风而去,飘向了远方。洛驭天一直看着自己的披风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嘴角流下浅浅的笑容,“暴风雨就要来了,终于来了。”
早朝上,文武百官交头接耳,人心惶惶。
“皇上!”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张爱卿!有话说吧!”
“自我轩帝接过先帝的玉玺已经有一十四年。这一十四年武国从未停止过对我大焱的干扰,国土侵犯。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有反抗这种屈辱的行为?相反对于这种屈辱的行为我们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什么呢?理由很简单,轩帝接位,国家尚是动荡,轩帝也甚是年轻,不足于和武国对抗。可如今呢?如今我们百姓富足,国家局势稳定。这正是我们一雪前耻的时候,如果我们对于武国这次明目张胆的侵犯行为依旧坐视不管,依旧做一个聋子不去听边境黎民的疾苦,那么我们大焱的国威何在?我们大焱的尊严何在?张独醒,世人皆醉,唯我独醒。我如今不想再明哲保身。这次我不光要独醒,更要敲醒大家,豺狼已经来了,我们不能在听之任之了。我们要拿起刀,拿起棍子打跑他们。不对!不对!不只要打跑他们,如果可以我们要打死他们,让他们永永远远的不能再侵犯我们!”
“皇上!臣也有话要说!”轩帝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二十年前,武国也像今天一样,对我国的边境城市独泉发起了进攻。当时我是住在独泉的一个八岁孩童。我拥有慈爱的母亲,强壮的父亲。虽然生活并不像现在这般富裕,甚至可以说过的有些拮据。但是一家人在一起,甚是幸福。那里的每一户人家都和我们家一样,对于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很是满足,很是幸福。但是那一年武国的铁蹄踏碎了这种幸福,踏碎了这种平静。整个独泉城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都是冲天的火焰。他们像强盗一样抢我们的财产,欺凌我们的女xing,烧毁我们的庄园。我的母亲为保节操,失去了生命。我的父亲为了保护我被武国的士兵活活打死。我有幸得到先帝赏识,先帝赐我府邸,给我家,可是我大焱国的黎民不知多少家破人亡,不知多少流离失所。我不能再让噩梦重现,我没有让噩梦重现的勇气。所以在此我左玉堂冒死进谏,既然武国已下了战书,我大焱国没有不接的道理。”左玉堂的话让朝上的百官血液沸腾,洛雨轩也紧紧地握着拳头。
“皇上,臣有话要说!”
“李爱卿,有话既说!”
“我不主战!”李侍郎一开口顿时朝堂上一片哗然,李侍郎咳了咳,“武国犯我边疆,不主战者就等同于叛国贼。但我李何为就是要做这叛国贼。”李侍郎话不光把朝堂上文武百官,就连洛雨轩都糊涂了。李侍郎又咳了咳,“我国国法有文:凡大焱与其他国家开战,如是侵略战争必由君王做帅。请问你们真的要把我们的轩帝送往战场吗?如若轩帝上了战场,这国家谁来管,你们也看到了储君年龄尚小,你们能保证他坐得稳江山吗?”李侍郎的一席话让整个朝堂震惊,竟只有李何为想到了这个层面。洛雨轩摇了摇头,洛驭天才十一岁让他坐这龙椅太不现实了。可是此战关系着大焱国的国威问题,如果上纲上线可以说关系着大焱国的存亡问题,洛雨轩开始犯难了。
朝堂上几番唇qiang舌战,但最后还是没得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