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十一。”战奴道。
“既然进了阮府,就跟本家姓吧,”阮老爷隔空点了点,“用心做事,不要带着少爷过于贪玩,懂得节制,今天这事我不想再看到了,明白吗?”
“是。”
“进去伺候少爷穿衣服吧,待会儿让少爷来前厅,我要考校他的功课。”
阮软简直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战奴堪称乖顺的跟自己父亲对答。
末了战奴走进屋里,阮夫人则一脸愕然的看着这陌生的大高个。
阮老爷站在门口喝令夫人不要哭哭啼啼,赶紧到前厅来。阮夫人抹着眼泪出去,还在追问老爷“到底是哪家姑娘啊……”
战奴抬头看着阮老爷离去的背影,神色若有所思。
“你……哎呦!”
阮软掀开被子想下床,腰上一酸,差点儿摔下去。
随即被战奴眼疾手快的捞住,嘴里被塞进一根甜甜的东西。
阮软下意识的一咬……唔,粘牙。
原来是一根糖。
“甜?”战奴问道。
阮软含着糖,傻不愣登的点头。
战奴看着阮软吮着糖的小傻样,眯了眯眼,忍不住侧过头亲了他的嘴角。
这一亲可不得了。
阮软立马把糖扔了,勾着战奴的脖子缠上来,甜滋滋的糖味儿就到了战奴嘴里。
年轻人火力壮,亲着亲着难免亲出事来。
战奴强行按下将对方压到床上的冲动,拎着阮软的后颈拖离自己。
阮软还粘了吧唧的,跟只讨奶被拒绝的小猫般伸爪子揪着战奴的衣服。
“你爹还在前厅等你,”战奴低喘着说,“听话,不要害我受罚。”
“好吧……那你在房里等我。”阮软只得道。
阮软一脸不乐意的被战奴穿好衣服,送出房门,像个刚上学的小孩儿一样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
战奴有些好笑的目送他离开,继而脸色一变,敏锐的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
……
阮卿栾绕着阮软的院子转了好几圈,究竟没有下定决心进去,叹了口气回头,却发现身后站了一人,被吓了一跳:
“啊!”
战奴漫不经心的问,“堂少爷有什么事吗?少爷现在和老爷现在在前厅。”
“大伯来了啊,”阮卿栾缓缓眨动眼睛,微微叹了口气,“堂兄一家三口团聚其乐融融,我这个外人还是不要去打扰了,省的徒增堂兄心烦。”
战奴抬起薄薄的眼皮看了阮卿栾一眼,又看向院门外阮卿栾徘徊时留下的无数脚印。
“既然早就来了,方才少爷在时为何不进门?”
“其实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只是对我来说顶天大,”阮卿栾自嘲的笑笑,“读书用的笔墨无了,书房里的小厮说必须问过少爷才许我取用,但我又担心被堂兄责怪,毕竟堂兄一向看我不顺眼,所以才迟迟没有进门……但若是没有笔墨,待会儿就只好上街当掉一些随身物品了。我这样落魄的‘少爷’,想必也是不常见吧?”
阮卿栾每一句话都离不开阮软对他的针对,虽然这就是事实。
如果换成太学堂里的公子哥,此刻看阮卿栾这凄楚的模样,免不了又要责怪阮软的不近人情。
战奴心里却对这位堂少爷的行径十分不屑。
分明没有当面问过,又何必随意揣测阮软的态度?
即便阮软拒绝也是无可指责,毕竟他们只是堂兄弟,又不是亲父子,送给他用是人情,不给是本分。
但这些话战奴一句都没有说,反而道,“我陪你去书房走一趟。”
“啊,这样可以吗?”阮卿栾惊喜道。
显然战奴这个阮少爷颇为宠爱的入幕之宾,短短两天就在阮府上下出了名,连阮卿栾这个只知道关门闭户死读书的都听说了。
“姑且一试。”战奴淡淡的说。
“那真是……太谢谢了,”阮卿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