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来上课的阮软难得关心下好兄弟,就是语气不太温柔。
宿平磨着牙道,“你没发现咱这少一个人吗?”
阮软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小白花堂弟不在。
啧,说起来好像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阮卿栾哪去了?”阮软怀疑道,“你该不会是强行求爱不成,就把他打折了腿关起来了吧?”
“我是那种人嘛!”宿平差点儿跳起来,继而有些委屈的将脑袋靠到阮软的肩膀上,“你变了软软,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
阮软被恶心的,手按在宿平额头上将人推远。
宿平却一愣,转而抓住阮软的手,自言自语般嘀咕,“以前没发现啊软软,你的手跟你的名字一样,摸起来都是软软的……”
“你是不是有病……”
阮软还没骂完,门突然被拉开。
阮卿栾一边红着脸跟身后的青年说话一边走进来。
“您真的不必……诶,堂兄?!”
阮卿栾扭头瞥见被宿平抓着手的阮软,语气有些震惊。
宿平立马缩回手去,干笑着解释,“刚才我就给阮软看个手相,卿栾你别误会。”
“你们俩不是本来就很好吗,我误会什么呀……”阮卿栾这么说着,语气里却微微有些失落。
这一点不悦立马被宿平捕捉到了。
他几乎兴奋的扑上来,“卿栾,你是不是也对我……”
阮卿栾被宿平的热情吓了一跳,害怕的退了一步,立马被青年揽在身后。
青年隔在宿平和阮卿栾之间,表情微妙的说,“请丞相公子自重。”
宿平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竟乖顺的退了回去,什么话都没有说。
看着眼前争风吃醋的三人,阮软并不灵光的脑袋还没把青年跟预言梦中的龙袍联系到一起,看到好兄弟吃瘪自然不服,上前一步质问道:
“是你?你这家伙把丞相公子打了,还敢出现在这?!”
显然阮软光认出青年是船妓舫闹事那人,没有看到宿平正拼命给自己使眼色。
“自然是我,”青年哼了一声,“作为本朝三皇子,本殿下出现在太学堂有何不可吗?”
第16章只要我活着,你就不会死。
三皇子?
阮软先是有些愕然,继而终于想起了先前的梦境,顿时脸色苍白。
青年还以为阮软是被自己的身份吓住了,暗骂了一句“欺软怕硬的小人”,冷哼一声道,“谅你们先前不知道本殿下的身份,过往之事且既往不咎,但日后不要再让本殿下看到你欺负卿栾,否则你知道后果!”
阮卿栾下意识的拉着男人的衣袖,一脸感动崇拜的望向三皇子,看的太学堂里一众人好生吃味儿。
宿平则悄悄拉阮软到身后,心情十分不爽。
这不爽似乎不仅因为阮卿栾和三皇子的亲近,更因为……脸色惨白的阮软似乎下一刻就要晕倒了。
莫名的心疼令宿平有些摸不到头脑,只能归咎于好兄弟被人欺负了自己却罩不住的懊恼。
所以课后,宿平拉阮软出来,躲到僻静之处才敢小声宽慰:
“那三皇子……白逸浩他算个屁!不过是借了皇帝寿宴暂时入了陛下的眼,论身份也不过是婢女所出,养在冷宫白担了皇子的名号,今日且由他耀武扬威,日后早晚要回他丧家之犬的身份!”
虽说天潢贵胄,架不住大商皇子多了,也就变得不那么值钱了。
再加上大商讲究世家门阀,向来以出身论资卑,三皇子虽身具龙血,架不住母族过于卑贱,是皇帝喝醉了酒所犯的一个错误,前二十年一直扔在冷宫无人教养。
所以丞相公子能大剌剌的直呼皇子的大名,按头骂他。
阮软记着梦里三皇子龙袍加身的样子,神思恍惚道,“你父亲……宿丞相他还支持太子吗?”
虽然不关心朝廷之事,但阮软隐约记得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