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只会去听战奴表面上的意思,那不就是之前陪的太多都数不过来了?怪不得在床上能让他如此舒服。
只是这让自己舒服的娴熟技巧是从无数人身上磨砺出来的,小奴隶也曾生龙活虎的操过别人……阮软肺都要气炸了。
阮软真想冲上去拎住战奴的衣领质问,之前到底陪过几个?姓甚名谁?男的还是女的?
愤怒的抬眼与战奴对视,阮软竟在对方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伤痛,顿时愣住了。
即便那悲伤转瞬即逝,战奴依旧一脸漠然的站在那里,就好像是阮软自己方才看错了。
不过……阮软心想,人的出身又不是小奴隶自己能决定的,谁会想做个船妓受人玩弄呢?
小奴隶那么高傲的性子,从前的日子必然过得很痛苦,光看身上挨的打吧。
阮软顿时心软下来,对奴十一十分心疼。
即便依旧心头泛酸,阮软还是轻咳一声,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也不管你过去有过几个,今后一心一意的伺候少爷我,别再跟其他人有纠缠就成。”
哦。战奴一脸冷漠的想,你倒是挺大度。
如果阮软冲他发脾气,战奴心里或许还能好受点,此刻这样子却真不知该做何表情了。
那你呢?你要我的一心一意,你自己的心又能分成几半?
如果我要你不跟女人成亲,只跟我走呢?
但这些话战奴都没有说出来。
跟女人争风吃醋,着实可笑。
更可笑的是战奴在这一瞬间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自己是喜欢上这个娇气的蠢货少爷了。
因为喜欢才会有占有欲,才舍不得对他动手,甚至会在心底暗暗期待与他的未来。
而自己在小蠢货心中的位置,只是他儿子的一个打手。
所以究竟谁才是蠢货?
战奴自嘲的勾起了嘴角。
他面无表情的拿起墨条,继续研磨。
阮软没有意识到战奴诡异的安静,还在为自己的宽容而感动,继续给小奴隶画大饼,畅聊未来。
希望这家伙能领悟到自己这少爷的好,别做什么狗屁奸细了,留在大商吃香的喝辣的多好?
只是后来,战奴再也没有开过口。
……
转眼两天过去,科举之日来临。
阮软自知有几斤几两,去考试也不过是凑个人头。
但他今日另有一番忙活……那便是给阮卿栾使绊子,阻止自己这不老实的小堂弟参加科考!
只是阮软显然忘了,梦里的阮卿栾也是未能成功考中的,却依旧把阮家整了个家破人亡。
一大早,阮老爷就亲自下厨,给家里的两位小少爷包饺子吃。
正所谓上马饺子下马面,吃饺子也有高中状元的美好寓意,可见阮老爷用心良苦。
阮软在自己亲爹眼皮子底下跟阮卿栾客客气气的,其实早就买通了一伙流氓,准备在路上把阮卿栾劫走,藏过了考试再放出来。
所以他早早吃完提前走了,故意不跟阮卿栾坐同一辆马车,自己先一步来到考场。
然而看见考官的脸,阮软又是一身冷汗。
他奶奶的,运气真是绝了,考官居然是三皇子白逸浩!
然而白逸浩只是副监考官,正抱着考卷进门。
三皇子最近过的十分憋屈。
原本宫内皇子众多,自己在一众兄弟中不算突出,好不容易出了冷宫,在皇帝那得了点脸,准备去南方巡查,也算得上是拉拢人心的美差。
但太子一党也不知怎的,竟对他格外针对,硬生生的将巡查的差事抢走,变成了做监考官这样的闲差。
白逸浩心中正气恼着,冷不丁抬头看到了阮软心虚的脸,下意识的问道,“怎么是你?卿栾呢?”
果然有三皇子在的地方,必提阮卿栾。
阮软这下子更心虚了。
算算时间,阮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