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宿平知道父亲的意思,久久不能语,沉默着望向远处的天际线。

分明是看惯了的景象,如今心境却大不相同。

从小吃喝玩乐长大的宿平,从未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的不学无术,辜负了大把青春年华,不能护国护家,也不能……保护所爱之人。

上京城的邻里百家,于他来说都是眼熟的家人,如今危难之际,怎能弃亲人于不顾?

宿平一时间百感交集,心绪难安。

……

白逸浩在恶臭中睁开双眼,就看到清晨雨露中,猪圈门打开。

阮软被黑骑兵扭送着推了进来。

“再敢瞎跑,就剁了你的腿!”黑骑兵恶狠狠的威胁了一句,关上猪圈门走了。

阮软显然被扭疼了,握着被捏红的手腕噙着眼泪,要哭不哭的说,“你说他们为什么不给我上奴环呢?这不是引诱我出逃嘛!”

白逸浩冷眼瞅着阮软弱鸡的模样,哼了一声,“大概是觉得你太弱了,不值得浪费一个奴环。”

“会说话嘛你!”

阮软怒气冲冲的站起来,继续找出逃方案,毕竟这里实在是太臭了。

但很快他便不用操心了,因为这一次来了不少黑骑兵,清点了一下猪圈内的人数,将人解开推搡着出去。

“都排好队,老实点!不准耍花样!”

白逸浩知道大事不好,神色凝重的看着周围全副武装的北卞士兵。

阮软跟在最后面,一脸状态之外的问,“他们要带我们去哪?老白你有经验你给说说啊!”

“闭嘴!”白逸浩沉重的呵斥道。

他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些人会被带到哪去。

自从在回上京的路上被擒后,已是两月有余。

期间跟他一起被囚禁的人,不停有人被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事,而自己这波人则是剩下的最后一批。

被囚在猪圈里的都是男人,此刻也都知道大概要走到头了,忍不住红了眼眶。

看了这氛围,阮软瞬间就懂了,心情倒是坦然。

待十来个男人列队被带到空旷的操练场上后,黑骑军们便撤到一旁守卫。

阮软左右看看,发现操场上有两个沾满鲜血的刑具一个是巨大的铜柱,拴着血迹斑斑的铁链,另一个则是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铁具床。

大兴奴隶们见此情景,顿时沉默不语,白逸浩更是握紧了拳头。

待人齐后,操场的看台上走来三个穿着华服的男人,长得十分粗犷,皮肤黝黑,很有草原汉子的气质,最中间的那个还谢了顶。

这些人阮软都不认识,也没兴趣知道。

旁边的白逸浩却咬紧了牙关,低声道,“是轩辕羯……居然亲自过来了吗?呵呵……”

阮软瞅了白逸浩一眼,有些不明就里。

“我亲爱的大兴朋友们,在明日攻陷上京之前,我们不妨来做最后一个游戏,”秃头佬笑吟吟的说,那语气仿佛是在举办什么令人愉悦的聚会。

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露台上的敌军将领……那些左右他们性命的人。

“你们的左手边和右手边,分别代表了生与死,只看你们自己的选择。”秃头佬笑道,“左手边的床具叫做宫刑台,呵呵,顾名思义,只要上了这张床,各位就再也做不了男人了,但我们未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大家也可以留在上京城中,留在皇宫里,这便是生。”

秃头佬话音刚落,奴隶队伍便骚动起来,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愤怒和恨意。

被处以宫刑,是个男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更何况还要继续做北卞人的奴隶,简直比死了还让人屈辱!

“而右边呢,则是凌迟柱,若是不想……”

“不必说了,我选择凌迟!”

秃头佬话还没说话,一个男人便正义凛然的站了出来,冷笑道,“与其被你们奴役,不男不女的苟活在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