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了一眼，却发现对方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推开了门。

在门关上的前一刻，门缝里钻出了陆蔺嘲讽意味十足的冷嗤声。

“不男不女的东西……”

见人走了出去，陆蔺这才拨了个电话给秘书，粗着嗓子喊道。

“把东西给我拿过来，烦死老子了，他妈的。”

*

待陆之川从暗堂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六点了，云川扶着他的时候都要被他身上的血腥味熏得晕过去。

他想要带人去医院，却看着陆之川只是接过他手里的止痛片干咽了下去，哑着声音说了一句。

“去金城债券。”

金城债券的姚熙是个老滑头，人在纽约待了两年，回来之后尽在投资上搞些绊子，陆之川在那间烟气缭绕的办公室里被姚熙硬生生灌了三瓶酒，这才勉强撑着笑从里面走了出来。

京城十月的天变得很快，只是一会的功夫窗外就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人身上生冷。

云川撑着伞把陆之川接进了车里，宾利的车尾气一喷个，载着人就消失在了雾沉沉的夜色中。

云川看了眼手表，又看了烟后座嘴唇有些泛白的陆之川，看着堵了一长串的车，不由低声骂了一句。

“京城市政的钱都花狗肚子去了，一到晚上就他妈堵成这个傻逼样子。”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