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哪能文盲啊，那我和廖哥放那个年代不流氓了。快帮我瞅瞅，喏，就这。”

“你别拉我，我那还有顾……”赵宥推着孙鑫的脸，把人搡到了一边，回头朝桌子处望去，却发现那里早已没了人。

空空的桌子上放着一捆纸钞，门口处挂着的草蚂蚱也顺着那杯关东煮，消失在了这个不到二十平方的小店里。

第70章 良心

甄江将记下医嘱的单子朝陆之川递了过去，他有些头疼地说。

“你忍忍，别再同房了，要不你老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了……陆之川？喂？”

甄江看着坐在桌前不知道再想什么的陆之川，朝对方晃了晃手里的单子。

“会对身体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吗？”

听着这句话，甄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敢置信地说道。

“还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现在不是已经脑子不好了吗？”

“那是心理问题，我说的是生理上，比如器官，激素，血液。”陆之川淡声纠正着对方嘴里的错误。

甄江被这话闻得顿了顿，他打开赵宥的档案又看了一圈，实话实说道。

“生理上暂时看不出来，他身体就是有些亏空，可能是早年生了孩子的缘故，看样子这几年没怎么好好养……”甄江滚了滚鼠标，继续补充到。

“还有就是贫血，毕竟前阵子刚大量失血，这倒也正常，补一补就行了，忌烟酒，忌辛辣。你拿药的时候我不就和你说了吗，对人体没什么伤害的，就是精神亢奋药物。”

陆之川看着甄江递过来的医嘱单，仔细翻看了起来。

过了许久，他站起了身，什么都没说就朝门口处走去。

甄江看着一言不发的陆之川，大致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为了不增加自己日后的工作量，他还是懒洋洋地补了一句。

“喂，别不把精神问题不当回事啊，这回是你儿子发现得早，再迟一点那舌头都要被咬断了。精神问题如果不算事的话，没人会闲得无聊开精神病院的。”

“不会有下次了。”陆之川的脚步微顿，说出口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解释。

甄江看着被人关上的门，转了转手里的笔杆子。他倚在背后的靠枕上，端起桌上的枸杞茶喝了一口，“啧”了一声。

“果然有良心是阻碍赚钱的最大障碍。”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外面的风忽然大了起来，桌上的文件被吹得到处乱飞，一片枯黄的叶子被风带着贴到了甄江的脸上。

甄江把脸上的东西摘了下来，他看着那片枯黄的梧桐叶，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如今的京城已经是早秋了。

他转着那片叶子，下一刻将它丢进了垃圾桶，声音透着被风掀起的窗帘悠悠传到了外面。

“还好，我没良心。”

*

宋立在车旁靠着，等了大概半个钟头，手里的烟都抽了快半盒，这才见着陆之川抱着一个人下来。

人被被子裹着，宋立见状连忙拉开了车门要去帮忙。

陆之川经过他的时候眉头微蹙，却是直接拉开了副驾驶，将赵宥小心翼翼地抱了进去。

看着径直走向驾驶座的陆之川，宋立在旁边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见陆之川摇下了车窗对他嘱咐了一句。

“叫云川来接你。”这句话撂下后，车窗便被摇了上去，伴随着发动机的声音，黑色的卡宴消失在了医院的门口，徒留下宋立一个人在原地发着呆。

啊？他怎么了吗？

不是，等等？那是赵宥吧？

赵宥怎么出院了！！

陆之川带着赵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了，他刚将人放到床上，就接到了云川的电话。

“大哥，你在哪儿？”云川的语气有些烦躁，那头还不时地传来乱砸东西的声音，云川似是被什么砸到了，“操”了一声换到了个安静些的地方。

他还没等陆之川说话，就急忙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