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意料之内地微微挑眉，他把着方向盘，一边盯着路，一边无辜地朝着赵宥笑。

“我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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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宥抿了抿唇，重复道。

“你刚才有说……赵婉。”

“对啊，我说了，我说要去赵湾口去接人，怎么了吗？妈妈想去那逛逛吗。”

赵宥看了他一眼，知道对方是故意的，索性转过了头，一路上没有再往那边扫过一眼，自然也没有注意到陆晟越发难看的脸色。

*

“你干吗啊，这么早把我叫出来，不知道扰人清梦这个词怎么写吗？”宋潮打了个哈欠，衣服上的扣子还没系好，便弯下腰敲了敲驾驶座的窗户。

窗户缓缓落下，露出了陆晟那张挂着笑的脸。

“来当我司机。”

宋潮：？

“卧槽，陆晟你他妈有……嚯，这谁啊？”

宋潮骂人的话刚说一半，就看到了坐在副驾驶的人，对方头发虽然有些长，但那身形一眼便可以看出来是个男人。

宋潮倚在窗户边上，起床气一股脑被好气扫了个空，他挑眉看向陆晟，满脸都是八卦的味道。

“这不会就是你那个新……”

陆晟一巴掌捂住了他的嘴，咬牙说道。

“新个屁，这我妈。”

宋潮眼睛瞪了瞪，他一把拍开了陆晟的手，和见鬼似地看着他。

“陆晟你他妈大早上的酒驾啊？”

陆晟听着他那句脏话微微皱了皱眉头，撂下一句“爱信不信”，就径直打开了车门，拉着赵宥去坐了后边。

宋潮轻笑一声，还是老老实实拉开了车门，钻了进去。

他拿出烟刚想点上，却被陆晟合上了打火机。

宋潮：这大早上是找他不痛快来的？

“别抽了，上了年纪也不怕把自己抽死。”

“谁上了年纪！老子每个女朋友都觉得老子是小鲜肉，你胡诌什么？”

“谁知道你哪个女朋友？”

两人拌了半天嘴，最后还是宋潮先闭了嘴，他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去哪啊，少爷。”

陆晟看了赵宥一眼，见他还是盯着窗外，顿时觉得有些没劲，他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随口说道。

“先找个药店吧。”

“你真把我当你家司机了……”

*

宋潮一路上唧唧歪歪个没停，在陆晟答应下个月送他辆车之后，顿时变了嘴脸。

“嗻，少爷您看老奴在这停怎么样，这药店看着就气派，符合您的身份。”

陆晟瞥了他一眼，打开车门前叮嘱道。

“你和我妈多聊几句？”

“……行。”宋潮嘴角抽了抽，不知道对方今天到底是那根筋搭错了。

陆晟出门后，车里就剩宋潮和赵宥两个人，宋潮是个碎嘴子，嘴闲不下来，却也是头一遭在活人面前碰了壁。

无论他说什么，后面的男人都不接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仿佛窗外对他的吸引力远远大于前面坐着的宋潮。

说到后面，宋潮也自觉没脸，索性闭了嘴，摇下窗户抽起了烟，拿烟的时候，宋潮顿了顿，试探性地向后问了一声。

“来一根？”

没人回答。

宋潮耸了耸肩，自顾自地点燃了烟。

赵宥他们出来的很早，路上的上班族嘴里叼着油条匆匆忙忙地赶公交，赵宥打量着一个个人影在他面前闪过，他们脸上的表情或是麻木，或是疲惫，像是不停运转的机器，终日没有停歇的一日。

“呦，这小孩。”前座的宋潮突然笑了一声，指着前面的一行人对赵宥笑道。

“你看这熊孩子就该被揍的屁股开花，人小姑娘好端端坐着，偏要去犯贱，被人招呼了他爹还不乐意。”

不远处的公交站边坐着一个女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