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喜欢你……”

那道湿腻的低喃声像是吐着甜腥味的蛇信，抵在赵宥的耳旁诉说着黏腻的情话。

一句又一句，像是件老式的播音机，掺着点电流的杂音，一个劲地往人耳朵里钻。

“真的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我帮你舒服好不好……我很乖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我……”

陆晟话音未落，手臂处却是一紧，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就被赵宥一把摔到了床上，脸上被砸了一片还带着冷气的湿浴巾。

赵宥泛着抖却异常冰冷的声音恰时地响起。

“十秒钟……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说完这句话便穿着那身草草系好的衣服打算走回浴室，不料陆晟的声音偏偏又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尾音里杂着些轻笑，状若迟疑地说道。

“自己弄？”

这话说得挑衅又轻浮，激得本就脑子一团乱麻的赵宥也忍不住转身看他。

陆晟这人一口一个“妈妈”在叫，但是无论是做的事还是说的话，都对这个称呼说不上半点的尊敬。

赵宥有时觉得，真的很可笑。

“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三条腿的男人我还找不到吗。”

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愣。

片刻的激愤褪去，他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不是该和对方说的话，但终究也没再辩解什么。赵宥快步走到浴室，刚准备关上门，门框上却是搭上了一只手。

他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门口便登堂入室地挤进来一张脸。

“我错了……错了……你别生气。”

青年的下巴上还有刚凝固不久的血疤，在那张好看的脸上显得格外地刺眼。

赵宥的目光只是在那处顿了片刻，紧接着就要毫不留情地关门。

还没等他动手，脑子却是嗡的一响，双腿一弯径直就跌了下去。

这波更为猛烈的情潮直接激得他瘫坐在了地上，汩汩流出的清液几乎是在瞬间便洇了那条才套上不久的新内裤。

陆晟以为他又出了什么问题，也顾不上再装腔作势，推门就要去抱赵宥，揽上他大腿的瞬间，却是触到了大片的湿润，动作也慢慢顿了下来。

他精了许久，才试探性地说了句。

“我帮你……脱裤子。”

他刚说完，脸却是被一只手按着直接掼到了地上。

赵宥这一下太过的突然，连陆晟都没想到对方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脑瓜子被撞得嗡嗡直响，还没看清景象，身上的人便颤着腿要往外跑，还没等他起身，陆晟却是一把拽住了他的裤腿将人又拉了回来。

“你现在出去干嘛？找谁？陆之川？他能……”

他话没说完，脸侧就挨了赵宥重重的一拳。

“闭嘴……”

陆晟嘴角处破了血，他顶了顶口腔内充血的伤口，深吸了一口气。

“行，我不说了，可是……妈妈，你现在还能走吗？你刚才在浴室里弄了这么久，不照样没什么用吗？”

他缓缓直起了身子，望向跌坐在自己身上想要起身的赵宥，轻声道。

“我就是帮帮你，我说了，我不做什么……”

“明天你还要去找人，总不能因为这点没必要的执着错过这大好机会吧？”

陆晟的脸在赵宥面前开始变得明暗不定，他眼前的视线却是突然暗了下来，那是一条领带。

“我保证，我只是帮你，你没事了我就回房间，明天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催人的药物反应让赵宥的唇边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下了些涎水，药物的后遗症来得太猛，视觉的剥夺放大了身上的每处感官。

他攥着陆晟的手越来越紧，几乎要嵌入他的肉中。

“你不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