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的手臂还搭在他的腰上，整张脸埋在赵宥怀里，不经意间露出些后颈处的血痕，零零散散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赵宥静静地看了会，这才推开这人的手，缓缓坐直了身，面无表情地解下环在自己腿间的那串环扣，随后……

勒上了陆晟的脖子。

*

陆晟是因为脖颈处的剧痛而被强迫醒来的，睁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便是赵宥跨坐在他的腰上，手里还拿着勒住他脖子的那截腿环。

见他醒来，脖颈处的那段布料便又紧了些，陆晟的脸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发紫，喉头也溢出了些许不规则的呛咳声。

赵宥是真奔着要勒死他的想法动手的。

陆晟没有挣扎，甚至手都没抬一下，直到眼前开始泛白光，他才磕磕绊绊地笑了起来。

“我们……睡了，你愿意的。”

他用牙咀嚼着这几个字，明明是濒死的状态，却透着说不出的畅快。

“陆晟。”

赵宥单手又将布料勒紧了些，将陆晟剩下的话勒回了嘴里。

“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他蹙着眉，似是真地苦恼到了极点，以至于问出了这样一个可笑的问题。

陆晟的脸越发的青紫，就在他即将要昏过去的时候，颈间的束缚却猛地一松，大口涌入的空气让陆晟直接扶着脖颈呛咳了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他的眼前一阵发黑，却依旧不忘拽住下床走人的赵宥。

陆晟的眼里泛着些生理性的泪花，声音哑得几乎不能听清。

“谁知道呢……”

他又咳了几声，才陆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唇角牵了牵。

“可能我天生就是这个样子吧，真是……”

“抱歉啊？”

赵宥拍开了他的手，熟练地从陆晟落在地上的裤子里掏出了几根烟，揣回了兜里。

“滚起来，带我去见人。”

他靠在墙上，为自己点了一根烟，抬眸的瞬间朝着陆晟的方向吐了出去，手指夹着烟轻轻点向了脖子，声音像是一池静到极致的池水。

“教你的第一件事。”

“食言会付出代价。”

陆晟摩挲着自己的脖子，过了许久才幽幽重复了一句。

“你昨天和我做爱了，是你自愿的……”

“是，我和你睡了。”

赵宥将那截抽了一点的烟按灭在了手心里，冷眼瞧着他。

“所以说，爽够了就给我滚起来穿衣服，而不是像个傻逼一样在那发病。”

“你听懂了吗？”

*

赵宥待在客厅里，听着里间传来的窸窸窣窣的换衣声，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底一片金黄的大道。

行人像是黑色的影子，一点点撕烂这副极为美好的画卷。赵宥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一声。

他想，如果谢红娟还活着就好了。

至少他可以问问母亲，如果自己养了一颗烂果子，到底该怎么办。

第99章 醉鬼

赵宥看了一眼衣服纽扣乱系一团的人深吸了口气，连白眼都懒得给陆晟一个，将桌上放着的打火机丢进了口袋，便率先迈步出了门。

陆晟扯了扯领子，心情很好地跟了上去，声音里还透着些熬夜之后的沙哑感，音调倒是得寸进尺地拉得很长。

“诶，等等我啊，你又不认识路，妈妈”

“赵宥”

“宝……”

“滴滴”

黑色的卡宴随着遥控的声音滴滴叫了两声，打断了陆晟嘴里腻歪又恶心人的称呼。

赵宥拉开车门，随手将那盒新买的烟丢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似乎做完了这一切，他才想起来站在远处的人，却只是遥遥瞥了一眼就，钻进去拉上了车门。

陆晟披着皮衣走到驾驶座旁敲了敲，那扇玻璃便难得顺着他心愿摇了下来，可还没等他脸上的笑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