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还不回家，还要去外头浪啊！”

“没！没！”

一行三人边说边笑的回了家，郑慧给他洗衣服地时候在口袋里发现了张银行卡，随口便问他。

“你什么时候办的商行的卡，知道存钱了。”

孙鑫在喂女儿吃果冻，闻言抬头有些愣，呆呆地回了句。

“我没办卡啊。”

*

车内很安静，在陆晟假装听不见赵宥让他滚到后面去的话后。赵宥便没再出声，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车。

但陆晟能看出来对方的心情不太好。

“那是你的工资卡吧，修车攒下来的钱？”

赵宥没理他，陆晟抿了抿唇，低声道。

“直接和我说就好了，我那里还有好几张卡。”

说到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了一句。

“那是我自己赚的，不是别人的钱。”

赵宥斜睨了他一眼，淡声说出了第一句话。

“那就收好你的钱。”

路口的灯跳成了红色，车体缓缓停了下来，只有左转向灯“吧嗒吧嗒”地直响。

“妈妈，你不高兴吗？”

陆晟轻声问他，思索了片刻，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会给他的账户里转款，转多少都你说了算，就当是补偿他的。”

他沉思了片刻，接着说道。

“或者我可以直接送套房子给他，还是给他女儿安排入学的事，无论是省重点还是走国际班都可以，你不用感到愧疚。”

“他只是被好吃好喝的关了几个月，可已经赚到了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不是吗？”

陆晟说这话时语气很轻松，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个菜好吃还是不好吃，今天的天气晴还是雨之类的随便话题。

“是吗？”

赵宥反问了一句，却是没再出声，陆晟咬了咬唇角，继续追问。

“不是吗？结果是好的，过程有那么重要吗？”

“陆晟。”

赵宥突然转头对上了陆晟散漫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人不是可以计算的东西，结果不代表一切，同样，你银行卡里的那些数字多，也不代表你这个人从头到尾就比别人好到哪去。”

他说了一长串话，但望着陆晟那张脸，也只是摇下了窗户，又咬了只烟，含糊道。

“总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烟味又勾出了三千烦恼丝，抽是凌迟，不抽也是凌迟。

赵宥将窗户又摇低了些，在交通灯即将转绿之前，陆晟凑过来虔诚地吻了下他唇角。

“知道了，别生气妈妈，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但你以后想做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陆晟朝他眯了眯眼，将耳垂上的一颗星星耳钉摘了下来，放在了赵宥的右手，轻轻拢了起来。

“钱买不到，你可以。”

他牵起赵宥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只要不丢掉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我爱你……妈妈。”

*

陆晟跟在赵宥身后亦步亦趋地进了门，他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便自觉地往厨房走。

“想吃什么，我……”

话未尽，人却是被扯着领子猛地拽了回来，赵宥将最后一点烟蒂碾到了烟灰缸里，在身上拍了拍剩下的烟灰，才拎着陆晟转了过来。

他掐着陆晟的脸左右看了看，像是在端详一件有瑕疵的艺术品。

陆晟乖顺地任由他打量，胸膛却是控制不住地剧烈起伏着，连带着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刻板僵硬。

他任着赵宥看，似乎在等他腻了的时候，却不料赵宥就这么望着他，却是突兀地笑了一声。

陆晟磕磕巴巴地说着话，眼神竟是难得躲闪了起来。

“吃……吃什么，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