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那几条烂布，还哪有自己衣服的影子。

他站在原地，接受着那几道火热的视线，恨不得就此钻到地里去。

陆晟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转身向那个极力装作不在意的阿姨望去，干巴巴地开了口。

“那个……你们这有没有……有没有衣服穿，我可以买。”

阿姨“啊”了一声，把扫把靠在了墙上看着陆晟，挠了挠头。

“咱这没别的衣服啊，小伙子。那啥，我办公室挂了一件工作服，你要不。”

陆晟深吸了一口气，像机器人一样点了点头，没脸再说出一个字。

阿姨连连点头，说那件衣服男的也可以穿，作势就要带着陆晟去工作室。

陆晟裹着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跟着那个盘头的阿姨就出了门。他的听力不错，前脚刚迈出门就听到了还在里头的保洁嘀咕了一声。

“嘿呦，现在的人真会玩，都不害臊的，啧啧。”

陆晟的脸红的不像话，他感觉自己再在这里待一秒，就要原地着火了！

于是，他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一路竟是走得比那带路的保洁阿姨还快了几分。

后续，陆晟一路接受着从柜台到销售员的注目礼，顶着那身傻到不行的工作服走到了一家服装店里，随手扯了几件看得过去的衣服就付了款。

他现在感觉天灵盖都要气爆炸了，从小到大，陆晟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丑，他像个笑话一样被人看了一路，现在还要穿着这身廉价的衣服搭车回去。

他攥着手里的手机朝着唯一可能的始作俑者打去了电话，满脑子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自己给赵宥打电话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