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陆之川轻轻叼起一块乳肉含在唇间，一边反复摩挲着，一边抬眼去看赵宥的反应。

“闭上你的……狗嘴……”

赵宥忍无可忍，最终还是吐出了一句话。这几天他几乎没怎么休息，一睁眼便被陆之川带入那无休无止的快感当中，耳边只有陆之川絮絮叨叨的废话声。

昨天开始，赵宥几乎没怎么说过话，送进来的饭也只有陆之川强硬地喂进去才勉强吃几口。现在身上早已经没了力气，要不是陆之川太懂怎么激怒他，估计到现在赵宥也不会再和他说一句话。

这几天两人的相处，比起做爱来说，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群殴。

赵宥抓到机会就把身边能拿到的一切东西往陆之川的身上砸，在一次把陆之川的伤口砸裂了之后，对方逼不得已地把赵宥所有能碰到的东西都搬了出去，这才勉强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伤害。

陆之川是对自己身上的伤无所谓，但却苦了偶尔上来送饭的佣人，白天也就算了，晚上一开门看到自家先生一脸血地接过饭，魂都要被吓掉半条。

听到赵宥那句沙哑的骂声之后，陆之川摸了摸他的腰。

“不和我装哑巴了？”

“拔出去……我饿了。”

闻言陆之川挑了挑眉，他松开了抓住赵宥的手，任由着对方艰难地起身，又在下一秒差点软倒在地。

陆之川抓住了他的胳膊，这才让赵宥没有一头栽过去。

看着再次把自己揽进怀里的陆之川，赵宥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哑着嗓子说道。

“我要见我妹妹。”

“不行。”身下那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赵宥瞪着他，手攥成了拳，极力控制着自己没有朝那张笑意满满的脸上来上一拳。

似乎看出了他的隐忍，陆之川好心情地用手蹭了蹭他的脸颊。

“宥宥不求求我吗？”

“呵。”赵宥冷笑一声，没有吭声。

依照他对陆之川的了解，这人决定的事几乎没有改变的余地，那他又何必把自己的脸贴上去任他羞辱，他才不喜欢犯贱。

“别生气啊，先去吃饭吧，明天我带你去见赵婉。”陆之川想了想，过了许久补充了一句。

“如果宥宥今天一直乖乖的，不耍脾气的话。”

赵宥二话没说就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他拒绝了陆之川的搀扶，颤颤悠悠地就要往卧室走。

他的衣服不在这，赵宥是被陆之川抱到书房的，索性楼道里没什么人，要不赵宥说什么也没脸顶着这一身的狼藉去见人。

赵宥扶着墙走到了门口，刚要开门，就听到了身后人的声音。

“宥宥，我晚饭叫了孩子回来，你们见一面吧，他这些年一直很想你。”

这句话像是一只细长的标签，贯穿了赵宥的身体，将他整个人都钉在了原地，他的手死死握紧了门框，几乎要将手指深深陷入其中。

他知道陆之川在试探自己对于那个……孩子的反应，他在试探，那个孩子是不是可以成为和赵婉一样的存在。但是尽管知道，赵宥的脑中此时也一片空白。

时间似乎在这一秒陷入了静止，直到陆之川又疑惑地喊了声“宥宥？”，赵宥才恍恍惚惚地缓过了神。

他转过身子盯着在椅子上笑吟吟盯着他的陆之川，眸底没有丝毫特殊的情绪。

“我没兴趣和一个陌生人见面，我也没兴趣和你一起吃饭。”

“哦，我知道了，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你。需要我帮你洗澡吗？”陆之川点点头，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话，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无懈可击的温柔面具。

赵宥看了他一眼，转身把门摔的震天响。

陆之川看了一眼赵宥离开的方向，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根烟点燃，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母亲，晚上八点前，让阿晟回趟家。”

……

“我不去。”

陆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