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陆晟就挂断了电话，宋立的声音被掐断在了电话里。

……

陆之川的车畅通无阻地进了庄园，车里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宋立满头大汗地给陆之川拉开了门，看着他下车朝着家门口走去，又看着他在半路顿住了脚步。

宋立顺着他的目光朝上望去，心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之间陆晟靠在二楼卧房的阳台栏杆上，手里夹着根烟，簌簌的烟灰刚好落在了陆之川的鞋尖。

他赤着上半身，正午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将他身上那些暧昧的印子照的一清二楚，浴巾被他随意的系在身下，草草遮盖着下体。

宋立感觉自己喉咙根都在发颤，就在气氛凝固之际，楼上的少爷懒懒地朝下面挥了挥手，喊了一句。

“回来了，爸……我妈呢？”他的尾音上扬，像是将最后的那几个字眼含在嘴里过了千万遍，陆晟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歪头看着人的时候，刚好把颈侧的那道抓痕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一时之间没有任何人回答他，陆之川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宋立低着头，甚至不敢去看对方的脸色。

过了很久，他听到了保险栓拉动的声音，在宋立还没有反应过来制止的时候，一声枪响已经抢先他破膛而出。

他惊悚地看向二楼的阳台，就见陆晟手里的烟不见了踪迹，一个明显的弹孔印在了距离他的头不超过五厘米的墙上。

“滚下来。”

那是陆之川的声音，是宋立从未听过的语气，如同冰山下蓄势待发的火山。

……

大门被推开的时候，陆晟正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颗弹头微尖的子弹，他像抛硬币一样反复抛着手里的东西。

见陆之川阴着一张脸进来，饶有兴趣地坐直了身子。

“你今天不和我玩你那开关机游戏了？”陆晟笑了起来，有无聊地躺会了沙发，他顶着那双和陆之川极为相似的眼睛冲他说道。

“我还以为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在重新见到我的时候表演父慈子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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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

“你装家庭和睦不就是为了给他一个错觉吗？不过看来他没兴趣和你一起表演家庭和睦啊，爸。”

宋立在背后疯狂地向陆晟使眼色，却都像是抛给了瞎子，陆晟那张向来能说会道的嘴如同连珠炮般不停地说着，末尾他看着陆之川，感慨了一句。

“啧，真难得，我感觉今天和你说的话比过去十几年加起来都多，真是有些不习惯。”

陆之川一直站在距离他还有十步的地方，认真打量着那张脸，以及他身上的痕迹。

良久，他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陆晟面前俯视着他，这是他这十几年来少有的几次认真打量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

“我这辈子很少后悔，但陆晟……”

陆之川猛地出手掐住了陆晟的脖子，力气大到让那脆弱的颈骨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轻响。

“我真该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掐死。”

陆晟的表情没有仍何的改变，哪怕因为窒息脸部憋得通红，他也只是看着陆之川笑，肩膀随着他的动作一耸一耸。

“干嘛那么生气，你那天把门开着，不就是做给我听的吗，你不是早就猜到些什么了吗，一直装不知道不也装的挺心安理得的吗，现在来我这发什么疯。”

陆之川好看的眸子眯起，他看着陆晟的眼睛，缓缓松开了他的脖子，随即一脚踹上了他的肚子。

那脚的力道之大，直带着沙发都向后移出了一大段距离。身后的宋立上前想要来拦，却被陆之川“砰砰砰”三枪打在了脚前。

宋立愣在了原地，腿有些发抖。陆之川森冷的眼神向他瞟了过来，语气平静地丢下了一句话。

“滚出去。”

宋立吞了吞口水，脸上的冷汗挂了一层，最终还是低着头走出了客厅，给俩人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