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他老人家在里面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你的命来偿!”
许文壶道:“人证物证俱在,王大海罪名确凿,大梁律法并未禁止对未招供的嫌犯动刑,莫说是对他动刑,纵然他是死在牢里,死在公堂里,凶手之名也已牢牢钉死在他的头上,绝无翻身可能。”
“你!”王检怒不可遏,恨不能直接用火将许文壶点了,咬牙切齿之后,他强忍杀意,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语气,压低声音道,“我说许大人,你到底是有多死心眼儿?不说案子根本就不是我叔父犯下的,即便凶手是我叔父,可那又能怎么样?人死不能复生,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大家各退一步,你睁只眼闭只眼,我们赔点钱给那什么恩的,不就皆大欢喜了?”
许文壶听完这番话,沉默一二,仿佛认真思考了一番,诚恳询问:“除了你们,还有谁能欢喜?”
王检被堵得舌头一僵,强行忍耐,痛心疾首道:“亏得你是个读书人,风水轮流转的道理你还不懂吗?他们空有钱财却不懂如何守财,那这钱就应该到我叔父手里,只有在我叔父手里,钱才能不断生钱,发出最大的价值,留在他们手里,不过就是一堆废纸废铁,迟早会败个精光!”
许文壶反问:“那洛满田咏两条人命,洛笑恩家破人亡,倒应该感谢王员外仗义接财了?”
王检听出许文壶的话中揶揄,脸色一□□:“那是他们自己的命,命中注定他们要客死异乡,和我叔父有何干系?反正不是我叔父,也会是别人。这个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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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活,弱者死,死了也是活该,我说的难道不对?”
许文壶不言不语,只是看着他,面无表情。
王检凶神恶煞惯了,被这么安静的的眼波注视,反而有些发怵。
他干脆将脸色一变,放出狠话:“实话告诉你吧!我叔父的人脉早已遍布各方权贵,动我叔父事小,可若让他们知道了,许大人你可就”
王检故意没将话说完,嘴里发出阴森冷笑。
许文壶表情不变,甚至在听到威胁之后,眼神里反倒多了些平静。
外面,脚步声纷至沓来,人群高呼:“放了王员外!放了王员外!”
“王员外是冤枉的!”
“凶手不是他!”
王检位于众人之首,摊开两臂,扯出一个挑衅的笑。
相比之下,许文壶这方便显得势单力薄。
高呼声里,许文壶启唇,不做任何解释与反驳,只是吐出淡淡的两个字“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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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