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回过脸温声问:“您可方便告知具体是出于何事,竟使得尊夫人见到在下身边刁童便触景伤情。”

文邹邹的年轻书生向来是不引人忌惮的,男子没什么警惕,脸上顷刻布满愁云,唉声叹气道:“我儿子丢了。”

这句话一出,不止许文壶,连李桃花都精神一振。

李桃花大步走上前道:“多大?什么时候丢的?”

男子眼底渐渐发红,哽咽着说:“八岁,大前天的晚上找不着的,距今已有三日了。”

许文壶随即道:“在何处丢失?”

男子手指门口,“就在门外的大槐树底下,要说也怪我,那天我明明听到我家栓子喊了声救命,但我只当他跟几个小孩打着玩的,就没当回事,后来饭做好了出去叫他,就怎样都找不到人了。”

男子说到悔恨处,已然顾不得安慰大哭的妻子,自己也掩目啜泣起来,双肩跟着抖动。

许文壶连口安慰的话来不及说,赶紧便冲到外面的槐树下,果然看到了李桃花先前看到的两类脚印,加上显而易见的拖痕,他很确信,那孩子绝对是被人所掳。

他沿着拖痕走去,一直走进了树后三丈开外的杂草丛中,开始还能有点蛛丝马迹,依稀看到去向。但草丛应是被羊群蹚过,草横七竖八倒下许多,痕迹也就跟着不见了,倒是多了很多气味冲鼻的羊粪球。

“那两夫妻看着都是忠厚老实之人,谁那么歹毒,竟会对他们的孩子下手。”

兴儿捂着鼻子打抱不平了两句,扭头对许文壶说:“公子,反正水也借到了,咱们赶紧赶路吧,再过会儿太阳都要下山了。”

许文壶没出声,低头一昧去寻找痕迹,书香里泡大的人,不嫌脏也不嫌臭,就用两只眼那么看着,时不时还动手去扒。握在他手里的那满满一壶水,那么轻,又那么沉。

李桃花对他的表现心领神会,对兴儿道:“行了别叫了,把驴牵进门卸包袱吧,顺带跟那夫妻俩说一声,就说咱们要借住几天。”

“借住几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