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道:“你激动什么,慢点说话。”
许文壶说话却更急了,强行支撑起身体,想要爬向她,几乎是用哭腔问她:“你怎么也来地府了?不行,桃花,你得好好活着,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回去。”
李桃花听清楚他的话,一时间五味杂陈,心酸又无奈,张口便骂:“我活你个大头鬼!你先掐一下大腿看看疼不疼再要死要活的。”
许文壶向来听她的话,这次也不例外。可他都不用掐,便知道自己还活着。
因为,太疼了。
只要头脑开始转动,密密麻麻的疼痛便铺天盖地出现,传遍四肢百骸,疼到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五脏六腑都感受不到存在。
疼成这样了,他下意识却是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在地府,还好桃花还活着。
许文壶将满口腥甜咽下,再看李桃花,便感觉恍如隔世,仿佛前世今生,终于再见。
“桃花……”他又叫她的名字,她的名字能止疼似的。他的气息极轻,带着微微的狐疑,一如他素日对她说话的口吻,“你怎么这副打扮?”
门外,李桃花一身狱卒衣服,凶巴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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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不这样打扮,我能混进来?这知府衙门可比别的地方难进多了,连狗洞都开得比别处隐蔽,要不是我眼睛好,还真不见得能看见。”
许文壶笑出声音,不经意拉扯到伤口,疼到无法呼吸。
“都这种时候了,你竟还能笑出来?”李桃花顾不得去问他到底伤得有多重,也顾不上去哭,去心疼,去愤世嫉俗。
她转头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赶忙蹲下,把塞怀里的药全部掏出来,一股脑往牢里扔,边扔边说:“不行,话说太多,被我劈晕那小子就该醒过来了。这些都是药,有吃的有抹的,你大哥把药名都标好了,我认不出来,你自己挑着用吧。对了你大嫂让我另外交代你,什么药都能不用,那个人参十全大补丸必须服下。不管怎么样,先把命吊住再说”
幽暗的牢房中传出一声叹息,许文壶声音哽咽,语气破碎,“桃花,你怎么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