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女子。加之所着衣物乃是宫装样式,应该是昔日侍奉宫中的宫女不错了。”

门外大雨倾盆,乌云压境, 连累这临时腾出的“停尸房”也幽暗无比, 静谧得吓人。

宫女掌灯,灯影绰约。许文壶站在幽深的阴影里,目光在骷髅上移走, 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骨盆上。

“不对, 这是具男尸。”他忽然道。

“男的?”

仵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揉了揉老眼,仔细将尸骨验过一遍, 验过骨盆时, 不禁点头道:“男子骨盆窄而深, 女子骨盆宽而浅。不错,这的确是具男子的尸骨。”仵作望向许文壶,两眼赞许, “许侍读年纪轻轻,能有如此眼力,可见当真是断过案子的。”

许文壶微微点了下头,“继续验。”

仵作便接着往下看,更加确信尸骨乃是男子无疑,沉吟着道:“身骨如此纤细,这男子一定是个未长成的少年了,可他为何穿着宫女的衣物?着实教人不解。”

许文壶思忖一二,对门外的太监吩咐:“去查十年前有没有忽然失踪的宫人,若有消息,及时禀报。”

“是。”

许文壶抬眸,注视着安静躺在那里的尸骨,游离的灯影起伏在上面,似乎为其注入了一种新的生命,使尸骨无声安静地看着身边的喧嚣与寂寥。

许文壶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死气的地方。

雨已停,廊庑外雨滴稀疏,天色如若化不开的浓墨,将万物困在湿冷的阴翳中。

身着紫袍的身影立在廊下,面朝残雨,安静不失威严。

许文壶未有踌躇,径直经过。

“许大人架子大了,如今见了本相,连礼都不行了。”

残雨嘀嗒发脆,宋骁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另有一番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