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要命。

……

乌云散去,雨彻底停下。

许文壶浑浑噩噩地出了外殿,头脑眩晕,一时不知今夕何年,直到看见李桃花的背影,不安的心情才些许缓解,魂魄终于归位。

李桃花不知从哪弄了张小板凳,坐在门外正在打瞌睡,听到脚步声,她瞬间便清醒过来,转头看见许文壶,两眼顿时放光,弹起来便围上去道:“你终于出来了!怎么样?那个死人是什么身份?我瞧着身上的衣服和宫女穿的差不多,不会是哪个失足坠水的宫女吧?”

许文壶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目光柔和而温润,轻声地说:“仵作验过了,那是具身着女装的男尸。”

李桃花:“啊?”

每个字她都能懂,怎么组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

许文壶顺手将她贴在脸颊的碎发理到耳后,道:“而且死了有十年往上了,若细查起来,恐怕不是三两日便能破的。”

李桃花不由蹙眉,伸了个懒腰抱怨道:“真麻烦,我就说你不该进宫的,现在可好,出都出不去了……”

许文壶静静听着她的絮叨声,紧绷的身心终于放松下来,疲惫犹如大山倾压。

李桃花转头,正要询问他今晚在哪睡觉,便感觉身上一沉,鼻息之间满是清爽的皂角香许文壶倒在了她身上。

又或者说,许文壶他,把她抱住了。

“许……”李桃花舌头打结,头脑里面冒起柔软的泡,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桃花,我好累。”

许文壶脸埋在她的颈间,声音哽咽,带着微微的鼻音,咬字软而无力,“就一会儿,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