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的眼神变得复杂。

一滴雨水自宋骁的眉峰滑落,使得他的眼神更加清亮锐利,继续道:“孔嗣昌为杨善走狗,孔怀真是孔嗣昌的孙子,这其中的渊源,难道还要我来跟你讲清楚吗?”

“当年你若提名状元,不必等到放榜,返乡的路上便已命丧黄泉。”

前因后果串通一起,许文壶如梦初醒。

未等他张口,宋骁便道:“此时此刻你我已是同盟,不必说些感恩戴德的废话,何况我在此等你,为的也不是这些。”

宋骁话音顿上一二,“方才我在殿中说的你也都听到了,京畿有暴-乱,我在这等你就是想告诉你,你近来只需专心查案,无论外界有何等传言,你都不必理会,更不可擅自出京。”

交代完,宋骁动身,走出巷子。

二人擦肩而过时,许文壶才留意到宋骁肩头被雨淋湿的阴影,便追过去,将自己的伞递去,“丞相,伞。”

宋骁抬头看起天,笑道:“雨既不躲我,我又何必躲雨。该来的,终究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