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碗底,不屑一哼,“有本事把碗也吃了。”
李桃花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笑,阴测测道:“你信不信我先把你给吃了。”
兴儿头皮发麻,拔腿跑了。
李桃花哼了声,突然觉得还是许文壶看着顺眼些。
她赶紧拍了下头,埋怨自己,“无缘无故的,怎么想起那个书呆子了。”
她决心不再想,关门回房。
日沉月升,夜晚来临。
衙门里静谧至极,李桃花躺在床上,能听到吴老五沿街打更的声音。
“邦邦!戌时已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邦!邦!邦亥时已至,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邦!邦邦!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李桃花病去精神好,一直捱到三更天都没睡着觉,瞪着两只大眼睛数邦子声。
想到吴老五白日里那句“钱难挣屎难吃”,她翻了个身,感慨道:“谁都不容易啊。”
翌日清晨,早饭由兴儿送来,依旧是一个煮騲鸡蛋一碟小菜一碗白粥,外加两块干巴巴没有油的葱油饼。
清汤寡水,没滋没味。
“公子说了,你现在病着,饮食要清淡些。”兴儿丢下这句话,咬着手里的大鸡腿溜了。
李桃花盯着他手里的鸡腿,肚子不停作响,心道什么清淡,分明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把我的肉扣下了。
她只将鸡蛋吃了,喝了两口粥,剩下的实在吃不下,便开始想念起白兰蒸的大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