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视线逐渐定格在李桃花的手上,欲言又止地说:“李姑娘手中蛋羹,可是为在下所准备?”
李桃花下意识点了下头。
可不就是专门给他做的吗。
许文壶上前主动接过蛋羹,“多谢李姑娘,在下腹中正好有些饥饿。”
他舀起一勺便往口中送。
李桃花:“等等!”
许文壶咽下蛋羹,眨了下眼道:“怎么了,李姑娘。”
李桃花看着那勺子,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吞了下口水道:“没什么,夜深了,大人慢慢享用吧,我先回去睡觉了。”
她飞似的开门而逃,到了外面直喘粗气,一颗心狂跳,心想:这书呆子连给我解个绳子都喊男女亲不亲的,这要让他知道他用的勺子已经被我用过了,他还不得抹脖子自尽啊。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过七颗葡萄,她今日不告诉他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房中,许文壶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后知后觉,喃喃自语道:“可是,我还没有问完啊。”
他步伐温吞,回到案后坐好,继续着手翻看有关苟宋氏通奸杀夫的案牍。
忽然,许文壶的视线停了下来。他放下蛋羹,提笔蘸墨,径直圈出人证后面的二字:王检。
*
翌日,旭日东升,李桃花醒来照旧摸去膳堂寻吃的,正巧瞧见捕头王检带着两个模样颇为利索的衙差往后衙去。
“都走快点,耽误了大老爷使唤,皮给你俩扒了。”
王检一身脂粉气,显然是刚从温柔乡赶来,脸上还顶着两个欲求不满的黑眼圈。似是睡眠不足,他浑身戾气冲天,路边的狗都想骂两句,更别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