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花:“他怎么说?”

许文壶神色稍显复杂,回忆王检跟他说过的话,一字不落重复道:“他说他当夜与苟飞一起吃酒,苟飞喝醉了,他只好送他回去。未料回到他们家,进屋之后竟看到不堪入目之幕。苟飞暴怒,冲上去想要跟奸夫拼命,但那奸夫腿脚极快,下了榻便跑出门翻墙跑了。于是苟飞便只能去找宋氏算账,宋氏见躲不过,便用夜壶将苟飞活活砸死了。”

李桃花呵了口气,白眼快要翻到天上,“他的话你也信,原告被告都死了,谁能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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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抬眸,里面清明一片,透着坚定的力量,“正是因为死无对证,所以在下才来找了姑娘。”

李桃花呼出口气,只想早点结束这破对话,干脆利落地道:“那许大人可听好了,我的答复就是王检在说谎,我莲心姐绝对不会有奸夫,那根本就是他在胡编乱造,可以了吗?”

见李桃花又要关门,许文壶赶紧伸手抵住门,许是觉得这样有失礼貌,他收回手又冲李桃花揖过一礼,然后接着抵住,“可他为何要胡编乱造?”

李桃花:“你知道王检的叔叔是谁吗。”

许文壶:“谁?”

李桃花:“王大海。”

见许文壶还是呆呆傻傻的样子,李桃花耐住性子道:“王大海就是天尽头最早的子钱家,王检进衙门不过是为了方便为他叔叔做事罢了,私下里可没少利用职务之便给人放贷,他可有跟你说他和苟飞是如何认识的?”

许文壶想了想,道:“说是因酒结缘,性情中人。”

李桃花愤愤道:“放屁!他和苟飞一个是捕头一个是卖豆腐的,尿都尿不到一个壶里又怎能喝到一起,他们俩根本就是在赌场认识的,王检就是给苟飞放贷的人!”

上任第二日便见识到官商勾结,好似有一道惊雷,直直劈在了许文壶的天灵盖上。这一身青涩稚气的年轻县令原地呆愣许久,久久未能回神。

“李姑娘你……你为何对此知道的如此清楚。”许文壶艰难开口,慢慢挤出这一句。

李桃花想到自己那个赌鬼爹,恨得眼睛通红,咬牙切齿道:“我能不清楚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