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别看,表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他自己拿主意。
白兰沉下声音,“你若再不将我们二人拿下,我们就只好自己去找大姐团聚了!”说完拉起白竹的手便要出门。
许文壶忙道:“二位姑娘请留步!”
话说的迟,白兰已经将门拉开了,只不过未等迈出脚步,偌大的喧哗声便突然传入耳中,衙差匆忙跑来,对许文壶大声道:“不好了大人!出事了!”
许文壶瞧着嘈杂传来的方向,皱紧眉道:“何故如此喧哗?”
“哑巴……哑巴不知道从哪偷了辆马车,刚才混入衙门,打伤狱卒,把罪犯白梅劫走了!”
“什么!”
几个人异口同声发出疑问,声音险将房顶掀翻。
*
车轮碾压路面,咕噜声不绝于耳,风灌入车厢,纷飞的帷布像挣扎的飞鸟,拼命扑动翅膀,却如何都不得逃脱。
白梅睁开眼,在帷布纷飞的空隙里看到窗外落日流金,残阳如血,高大的山峦连绵无尽,宛若人身上的筋脉,镀上的红光便是流动的血液。
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地看天尽头的风景,她也是在此刻才发现,原来这个荒凉的边陲之地,竟是如此美丽。
“你要带我去哪?”
白梅的声音很轻很轻,被车轮滚动的动静盖了个彻底,像一粒沙坠入沙漠里。
但哑巴还是听到了。他没有回头解释,一昧甩着鞭子,似乎嫌弃马跑得太慢太慢。
在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白梅道:“回去吧,劫囚是重罪,就算许大人不想罚你,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也不好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