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松手道:“得罪姑娘了。”
李桃花根本顾不上他这点“得罪”,她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使劲搓着道:“吓死人了,人和狗都能生孩子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不行,绝不能让我一个人挨吓。”
回到衙门,她头一桩便是跟兴儿说起人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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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儿听到一半,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捂紧耳朵嚎叫道:“我不听我不听!什么人犬人狗的,人和狗怎么能生出后代来,你别再诓我了!我一个字都不会听的!”
李桃花故意凑到他耳朵跟前说:“我是认真的,那个人狗全身黑毛,长了张人脸,还有一张血盆大口,一张嘴,就能把你吃到肚子里去!”
“啊啊啊你别说了!我现在就去找公子告状!”
衙门外,告示栏上新增一张白纸黑字的文书。
许文壶站在告示前,指着上面的字道:“诸位都看仔细了,这上面是各类药物售价的对照,若以后买药高于告示上的价格,大可来找本县告状,由衙门对药铺处罚,绝不姑息。”
旋即,许文壶吩咐识字的衙差将上面的药材售价一一念出。
围观人群听着,不一会儿便炸起了锅。
“不会吧,这么便宜,这还是能救命的东西吗?”
“这种价格我还只从我爹嘴里听到过,好像是二三十年前的卖价。”
“县大老爷英明啊!我们总算能吃得起药了!”
“大老爷英明!”
……
王家大宅。
“啾啾啾,啾啾啾。”
廊外绿荫如绦,遮阳留凉,笼子里的红嘴绿鹦鹉跳来跳去,歪着脑袋就是不吃饭,王大海用长匙盛了喷香的鸟食耐心追喂,好言哄着,未有丝毫的不耐烦。
王检阔步走入廊中,见王大海还有心思逗鸟,一时怨气上涌,冷声道:“叔父要不趁此关头退出药材行算了,虽说您是靠贩药起家的,但是比这挣钱的行当多了,何必兔子没抓着还惹了一身骚。”弄不好还得把他推出去背黑锅。
王大海气定神闲,依旧只顾喂鸟,“检儿啊,你知道叔父我这么多年过来,为何牢牢抓住天尽头的药材这一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