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神情,显然多年虐待已让他无法坦然接受他人的善意。他低着头吞咽了许多下喉咙,才战战兢兢地开口说:“洛笑恩,我叫笑恩。”
许文壶:“洛阳的洛,一笑泯恩仇的笑恩?”
对方点头。
许文壶松了口气。
能清楚记得自己的名字,便说明这个人的脑子还没有被伤到。
这时,洛笑恩突然流出泪来,可他连流泪也是没有声音的,只能看到布满伤痕的肩膀在微微抖动。
许文壶慌了神,忙道:“别哭,你放心,那些坏人都已经伏法了,等我们把你的伤治好,就把你送回家乡,让你和亲人团聚。”
洛笑恩哑声道:“我没有亲人,他们都死了。”
许文壶呆了一下,正思考如何安慰,洛笑恩便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大盯向许文壶,“对了,那块卧佛!那块卧佛在哪!”
许文壶连忙跑到案前取到卧佛,又回去把卧佛交到他手里。
洛笑恩没有手,只有两只光秃秃的肘柱,他用肘柱托用墨玉卧佛,低头用干裂的嘴唇去感受玉佩的温度与纹理,眼泪一串串往下落。
许文壶坐立难安,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只能干看着洛笑恩流泪。直到洛笑恩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无声泪流到嚎啕呜咽,许文壶才逐渐鼓足勇气,对他说:“你尽管去哭,想怎么哭怎么哭,但等你哭完,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与玉佩的主人,究竟是何关系?”
……
膳堂昨日的鸡汤还有剩下的,李桃花特地热了一碗,端着走到书房外,正好见许文壶出来,见他神情不太对,便道:“你怎么了?脸色沉成这样。”
许文壶一副茫然的表情,仿佛自己都还懵着。
他看着李桃花,道:“案子有线索了。”
李桃花不由睁大了眼,“这么快,那堆尸骨到底是谁的?叫什么名字?”
许文壶:“若不出所料,尸体的名字应叫田咏,是洛笑恩之父洛满的随从。”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