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瑶抹了口脂的嘴唇嫣红,纤纤玉指作势要把祁疏推开,嗔怪着骂道:“小登徒子。”

“这儿最香的人就是你了。”

她可不是胡说,这小公子皮肉细腻得跟搽了粉似的,唇红齿白的好模样,离得近了,还能闻见那股往人鼻子里钻的幽幽甜香。

“对啊,身上香,脸蛋还软……”

也不知道是哪个姑娘先开始的,嗔笑着去捏祁疏细嫩的脸蛋试手感,紧接着几双柔若无骨的手也攀了上去,摸摸小腰,捏捏肚子,把衣襟都扯得松松垮垮。

祁疏没有丝毫招架之力,缩着身子倒在软榻上,眼含秋水地向看戏的香瑶求救:“哼、嗯不要摸我了……香瑶姐姐……”

可还是被当成小猫揉来搓去,都分不清他是在玩女人,还是女人在玩他。

一顿饭闹了好长时候,祁疏才终于被雅间里热情的姑娘们放过,坐起来的时候头发也乱糟糟的,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红着耳朵根指责她们实在太过分了。

随后,又羞又怯地说下次还来。

直到结账之前,祁疏的心情都是愉快的。

·

“你这点碎银子够干什么?没钱还敢来我们春风馆!”

凶神恶煞的老鸨把卖身契往桌子上一拍,“快点把字签了,要不然现在就送你去见官!”

春风馆开这么多年了,老鸨见过不少这样的事,她手段强硬,到最后就算把人逼得家徒四壁也要把账给追回来,要是那人实在还不起,就只能落得断胳膊断腿的下场。

而今天见到祁疏,瞧着那皮肉,还有那身段……老鸨心里倒是有了别的盘算。

祁疏哪见过这等场面,被压在桌子上签卖身契,他眼圈发红,握着笔的手直打颤,祁疏不识得太多字,但是听清楚了。

老鸨打算把他卖到窑子里当妓。

香瑶于心不忍,只是刚想开口求情就被老鸨一个眼神瞪了回去,“香瑶,你别忘了,你的卖身契可还在我手里。”

祁疏酒醒了大半,忍着眼泪摇头,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进城来找宋钰庭,怎么就要被卖成男妓了,“不……我不签……”

一想到宋钰庭,祁疏连忙说道:“我以后是要当将军夫人的,会给你很多很多钱,绝对不会赖账!”

“将军会和你这样穷酸的人有关系?”

雅间的门敞着,吵闹声又这么大,有不少客人都围着看。

三皇子聂越泽是来这里谈事务的,像春风馆这种风月场所最能做掩护,他对谁欠了账不感兴趣,却好巧不巧地听到里面的人说什么“大将军”。

当看清祁疏手里的玉佩时,聂越泽眉头轻挑,脸上顿时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阔步走进祁疏的雅间,大手一挥,明晃晃的金锭子就放到了桌上,“不就是一顿饭钱,我来替这位小美人结了。”

老鸨立刻就变了脸,赔着笑连连应下了:“欸好,那好。”

还不忘把看热闹的人都赶开,“都散了吧,去玩吧,别让姑娘们等着急了。”

祁疏这才从刚才的惊慌中缓过来,低眉顺眼地对聂越泽说谢谢。

聂越泽的眼神落到祁疏手里捏着的玉佩上,问:“你说的将军可是叫宋钰庭?”

祁疏点了点头,“是他。”

之前聂越泽派人追杀宋钰庭的计划没成功,反倒让宋钰庭拿了把柄在朝中针对他,害得父皇近几日对他的态度都冷淡了不少。

今天此行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让他也找着了宋钰庭的软肋。

聂越泽知道这块玉佩,宋钰庭随身带着的,可是现在却安安稳稳地出现在眼前这人的手里,足以见得宋钰庭对这小美人的重视。

聂越泽心中了然,面上却故意遗憾地说道:“可惜了,识人不清啊……”

“你知不知道,宋钰庭与公主早有了婚约,哪里还会娶你?”

祁疏样子呆愣愣的,似是不相信,“真的吗?”

其实祁疏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