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乖乖听了裴春诏的话留在江镇,导致两人长达三年的异地和三年的阴阳两隔。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步步踏实地落在黄土地上,目光掠过藏蓝的天,掠过层层白云,才逐渐恢复所有麻痹的感官。
我想,这就是裴春诏一生坚守的西北大山,是他倾注全部心血建设的地方。
这里有同他一般浪漫的高山黑林,有同他一般生机蓬勃的青年志愿者,这里埋葬着他的过往,埋葬着我的恋人。
我沉默地行走在路上,走了很久,忽然失声痛哭,胸口闷疼,说不出其他的话。
穷山恶水一朝开出花骨朵,竟也美得动人心魄。
诚然,诏哥所做的一切都很值得,是万千细嗅蔷薇的浪漫使者吾往矣的伟大事业,如果他能见到此番美好的风景,应该会很高兴吧。
我抹掉泪,买了凌晨的机票,灰头土脸地连夜离开。
这生机蓬勃的美好景象我才不想替裴春诏看,我要他自己回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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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外国帅哥在机场问我是不是gay,说对我一见钟情。
裴春诏,有人想拐走你家宝贝,你再不回来,自己掂量着看吧。
算了,算了,我只喜欢裴春诏,不喜欢别人,更不喜欢金发碧眼的男人。
究其原因,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终于记起来裴春诏这个业余画家十七八岁时曾在一所画室里求学,画室招来的裸体模特里有个美得如天使般干净纯粹的伦敦少年。
我悄悄地站在画室后门,看着那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小模特眼都不眨地盯着裴春诏看,不一样的是,我只能瞧见裴春诏笔直挺拔的背,他却能用目光肆意地一寸寸临摹裴春诏的眉眼。
小模特那么好看,乖巧,撒娇时叫人心都软得流水,还喜欢围着裴春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