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2 / 2)

怕不是要将眼睛缝在上头了。

秦无疾写诗一气呵成,最后一字停笔,像是用尽了精力,眼皮都快撑不住了,坚持着左右看了看,寻到吕迟身边坐下,斜靠在榻上。

他到底是喝醉了,手掌袖口都沾了墨汁,顾不得干净,墨迹尽数蹭在了吕迟手腕和腮边。

朱宣看不懂,憋得抓耳挠腮,忍不住问纪天星:“写得特别好呀?”

纪天星头都不抬:“自然特别好。”

朱宣凑过去看:“那你给我讲讲。”

纪天星嘴唇动了动,想半天突然耷了脸,将黄麻纸一卷,生硬硬道:“不知道怎么跟你讲。”

朱宣瞪眼:“嘿……你……”

纪天星视那黄麻纸如黄金纸,藏起来不叫朱宣看了,朱宣自讨了份没趣,摸摸鼻子:“……不叫看就不看,当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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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吕迟从醉中醒来,没闻见多少酒味,都被油墨味给掩过去了,他往脸上蹭了一把,墨迹已然干结成块,摸下来一手黑屑屑。再看身上压着的秦无疾,便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俩人挤在一张小榻上睡了一夜,朱宣和纪天星临走时怕他们摔下榻,拿一床被窝给俩人裹得严严实实,就差外面捆层麻绳了。

还怪有心的。

吕迟把墨渣子往秦无疾脸上蹭:“醒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