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一刀切下去。

秦无疾叫匕首烫得一怔，偏过头，手臂筋肉绷紧像是石头硬。

吕迟一边清创引脓水，一边掀起眼皮看他，笑盈盈的：“疼吧？”

两人贴得近，不过一根手指的距离。

吕迟又问他：“……下次还憋话么？”

秦无疾仍不说话，低头靠近过去，汗湿的额头在他眉边贴了贴。

那厢军中，朱宣有军务找吕迟商量，四下瞅不见人，一路寻到僻静处来。

他与秦无疾吕迟隔着百步远，正要叫人，眼神一花，硬生生僵在原地，赫然倒吸一口冷气，拔腿就跑。

闷头跑出去十几丈远，“咚”地跟人撞了个满怀。

纪天星猝不及防，竟叫朱宣囫囵个撞翻在地上。

纪副官一屁股栽进草丛里，滚了满身草屑，狼狈得很，脸色黑如锅底，一双冷眼盯着慌不择路的朱宣，难得带上怒声：“朱宣！！”

“你又犯什么毛病！”

朱宣脸色煞白煞白的，满脸惊惶，攥着纪天星胳膊，压着嗓子叫道：“我看见人亲嘴儿！”

纪天星眉头紧锁，挣开他双手，斥责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你乱叫些什么！”

“你才乱叫呢！”朱宣按着嗓子反驳，满脸困窘，憋得通红，“我他娘的……我真是见了鬼了！”

“青天白日胡扯……”纪天星从地上爬起来，抖抖浑身草屑，“派出去的斥候有报，军务要紧，我去找两位将军，闲杂人等不得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