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老滑头,是个没主意的墙头草;卢九江心眼儿忒多,打起仗来磨磨唧唧不痛快;赵安乡是大蠢货,只知道被姓卢的当枪使。”

“剩下几个……”吕迟眼皮子一掀,“都是废物。”

吕迟答完了,反问秦无疾:“你觉得该哪个迁?”

“徐帅老成,卢帅缜密,赵帅悍勇,各有千秋。”秦无疾回答,“若是我,应当会选卢九江。”

吕迟撇撇嘴。

秦无疾说这话的时候,已将红袄缝好了。

“此番官职变动,旅帅之位便有空缺。不论新校尉是哪个,他若要向王郎将表忠心,除了提拔自己的亲信,也会将你提拔一步。”秦无疾低声道,“队正的军功应当早就攒够了,此番兴许便要做旅帅。”

吕迟哦了一声,回答说知道。

“叫他们钻营去吧。我不管这些。”

他眼睫很长,浓郁地遮挡在眼皮上,显得眼神很纯净。“我只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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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关城连发数条调令,涉及三十余位军官的升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