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出来,又去了那四个荒地庄子。增云打算回去后好好给自己这九个庄子起个好名字,然后在庄子大门处挂上个匾。
在巡查鱼塘的时候,一个庄子的鱼塘的莲藕种植过密,行距和株距都在五尺以内,这样的距离太密,鱼塘会被荷叶覆盖,没有鱼的生存空间的。
这些莲藕的荷叶是成几何级数字生长的,现在还是刚刚开始长叶子。还看不出来问题,等占满了鱼塘水面的时候,鱼就早死掉了。
所以增云吩咐这个鱼塘的管事赶紧将一些莲藕从塘底淤泥里拔出。宁可间距过大,千万别过密。
至于造成的损失,增云从这个鱼塘的管事的月钱里扣除部分作为罚款,虽说是做做样子,但管事也是心服口服,保证以后会小心不再犯错。
增云回到府中,郭婶子过来说冯辉昌曾经来过,并留下了他在镇子上的住址。
不知他知道自己家的那些烂糟事心情会如何?也不知过来有什么事情,增云派了人去递了拜帖。
派去的人回来说:冯辉昌让她随时可以去。
第二天,增云就去了冯辉昌现在所住的宅子。
这个一个普通的宅子。只是三个房间的小院子,他们三人居住足够了。
增云上前给冯辉昌和小张氏分别见礼,但都没有言语,“父亲”二字现在她是叫不出口,对小张氏的称呼也很为难。
对于这个女人,增云没有好感。更没法称呼什么,于是对二人只是行了晚辈礼,没有说话。
小张氏知道增云是冯辉昌前妻赵氏的孩子,她对赵氏很是不屑,与其说是不屑,倒不如是嫉恨。
在冯辉昌与赵氏成亲前,张氏就有意将自己这个侄女儿嫁给冯辉昌,但冯辉昌没有同意,而是娶了赵氏。
所以小张氏一直嫉恨着赵氏,现在对增云也是心怀不缀。
她是个不擅长隐藏心思的女人,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就显现了出来。
白了增云一眼,嘴一撇:“哼!没有礼教的孩子,真是有人生,没人教的野种!”
冯辉昌本来就对当初休妻逐女的行为感到懊悔,现在小张氏又撞到了枪口上。
小张氏骂的话里话外将冯辉昌也捎带上了,冯辉昌一阵愤怒:“贱人,你说的什么话?增云是我的嫡长女,你还不配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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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对增云道:“以后不必搭理她,走,进我书房去。”
这三间屋子,冯辉昌设了一个书房,买了不少书,正打算温习呢!
小张氏怀着身孕,以为相公至少看在孩子份上会维护些自己,虽然后悔刚才口不择言,但也不该当着这个贱种的面这么训斥自己,所以小张氏就哭闹起来:“我是贱人?她才是贱人生的孩子,你为了她还骂我?”
冯辉昌气得挥手给了小张氏一巴掌:“叫你不要大呼小叫,你不听!”
小张氏愣住了,相公何时打过自己?就为了这个贱人生的孩子?
愣神过后,就吵闹不休。
增云很是难堪,转身就走,她不想见这无耻的妇人的耍泼。
冯辉昌见女儿生气走了,急忙追出门去:“增云,别走啊!爹爹回去一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贱人。”
增云此时心情很是复杂,一是伤感冯辉昌休了母亲就是为了娶这么个泼妇;二是感动于冯辉昌在小张氏面前对自己的维护和关爱。
不知是什么心思作怪,增云回转身,对冯辉昌说道:“父亲,回去吧!女儿没事!”
说出这句话,增云只觉得浑身很轻松,一直为难于面对冯辉昌时的尴尬,现在叫出了口,只觉得轻松。
冯辉昌愣住了,这是大半年来。女儿第一次称呼自己,虽然以前一直叫自己“爹爹”的。
此时,冯辉昌热泪盈眶,他太激动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增云也噙着泪水,挥了挥手,对冯辉昌说道:“父亲有时间去我府里吧!增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