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还是没有找到,增云令郭七继续去找。

增云看男孩儿在自己怀里又累又困,就带着他去了偏房哄他睡了,自己又回到院子,好在此时天气还不算冷。但佩兰怕冻着她,还是回了赵府取了件披风给她披上。

内室的三婶子声音一声比一声软弱无力,估计她已经力气用尽了,或者血留得太多了。

增云让佩兰进外屋问问郎中,产妇情况怎么样。

佩兰回复说产妇有些力竭了,血也留太多,很多方法都试过了,进去的稳婆是圣医堂专门培养出来的,会推拿,会针灸,但到了这儿就不好使了。增云让佩兰转话,让郎中和稳婆再坚持坚持再想想法子。

等到天已经亮了的时候,郭七才从青楼里将冯辉祥拽出来,回到家里的时候,三婶子已经咽气多时了,孩子也胎死腹中。所有人忙碌了一晚,都已经筋疲力尽。圣医堂的郎中和稳婆已经回去了,增云代付了诊金。

冯辉祥一听就瘫在地上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哭出声来。

增云带着家里下人回了赵府,等海府来人问增云还去不去闺塾的时候,增云才回过劲儿来,就让来人转告海府一声今晚这里发生的事情,自己今天先不过去了。

赵氏一听就赶着过来了,但没有去冯辉祥那里,只是进了赵府。

沈姨娘过来了一趟,被冯辉祥打得鼻青脸肿的。

赵氏问她冯辉祥为何打她,沈姨娘大哭道:“知道这几天快到日子了,稳婆都找好了,谁知道会出意外?家里又没有下人,增寿又是个孩子,他自己又不在家守着,怎怪到我头上?”

赵氏叹着气将沈姨娘哄了,给劝了回去。

不到午时的时候,村里来人了,冯家二老和二叔冯辉明一家子到镇子上来了。

冯母听说昨晚增云领着下人帮忙来着,心里对冯辉昌成亲当天的怨气和赵氏现如今改嫁给知县大人的怨气使她忍不住大声叫骂是增云故意使了法子,三儿媳才一尸两命的。

起初赵氏和增云没有搭理他们,这么不讲道理的人,看在他们刚失了亲人的份上不和他们计较。

但后来,冯母在西邻院子里骂着,看赵府人不理不睬,就跑出院来,到了赵府门口大骂,引来众人过来观看。

张奶奶起初不知是何事,听说详细情况以后就指着冯母大声训斥:“不要脸的婆娘,还在这里耍泼。昨晚你自家家人不在,是你们自己主动求上门来找人家去帮忙的,怎么到了这时就是人家故意陷害了?”

众人一听,都指着冯母说她原来是个没有良心的,找了人家来帮忙,出了事情,反而怪人家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