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现在如何面对萧大人和他的家人。他现在还接受不了这种可能。

增云却没有他那么多的犹豫,因为她对以前的记忆相当于为零,而且这些事情本来也是发生在“冯增云”出生以前。自己怎么可能知道呢?

此时,萧大人的三个儿子见冯辉昌这个态度就有些气愤,这些年来,他们都眼见着自己的父亲四处奔走,倒不是下面的工程真的需要他亲自去,仅仅只是为了各处走走去寻访寰姑姑。

所以自己父亲这些年来对他们这些子女来说是位不合格的父亲,在他们需要父亲的时候。父亲却经常是在各处寻找寰姑姑。

可见着每天祖母因思念寰姑姑而哭伤了眼睛,眼见着父亲为了了却祖母对寰姑姑的思念而不停地寻找,他们又怎忍心去责怪呢?

一介女子流落在外,虽说有个丫鬟在身边,身上没有银钱。又能做些什么来讨生活?又是平时深居闺阁的娘子,恐怕连生存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他们渐渐长大之后,因手足之情,也就越来越能理解父亲的心思和付出。

现在眼见着此事有了结果,可寰姑姑的儿子似乎又想不通透,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他们是又急又气。

只见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个萧导似乎稳重成熟很多,站起身形对父亲道:“父亲。事情突然,恐怕兄长一时也想不明白。他们一路劳累,先让他们洗漱用膳歇息一晚再说,您看如何?”

萧大人看着冯辉昌那晦涩不明的脸色,也无可奈何,恐怕是谁一时也都不能接受吧!

他大手一挥。就起身走出中堂,萧老夫人随后也跟着出去了。

萧老夫人对于冯辉昌的表现更是气愤,当初丈夫为了守孝和寻找小姑子,推迟了与她的亲事三年,所以小姑子的儿子反而比自己的大儿子都大。

成亲之后这么些年来,自己丈夫经常不在身边,自己又是当爹又是当娘的将子女们带大,虽说自己婆婆很是通达,对自己这个媳妇很是宽容,帮了自己不少的忙,可自己这么些年来相当于活寡的日子还是让自己时常难耐。

现在如若这个小姑子的儿子能够通情达理,明白那冯家二老对他的不太干净的心思,能接受自己丈夫为舅舅,那么她还会认为自己的多年委屈和付出是值得的,可现在......

所以,萧老夫人连瞧都没瞧冯辉昌,只是望了增云一眼,能叫自己丈夫一声舅公,可见是个通透明理的。

出门后吩咐了旁边的婆子几句话,让她们安排好这个孩子。

萧老夫人自认自己不是没有情谊之人,就是看在婆母和丈夫的份儿上,自己也愿意善待小姑子的孩子,也不枉负丈夫多年的辛苦。

萧大人的三个儿子都在京城任职,因为祖母和父母都在京城,所以为了尽孝道,在起初下去锻炼了几年就都回了京城,守在祖母与母亲身边。

萧导见父母皆已离开,于是走至冯辉昌面前施礼道:“兄长,请先用膳,然后尽早歇息吧!”

冯辉昌抬起头,勉强地扯出个笑容,谢道:“多谢弟弟的照顾!”

萧澄则白了冯辉昌一眼,冷哼一声,走出中堂,萧敦则紧随其后,也离开了。

三位夫人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大夫人则示意两位弟妹先行离开,自己来招待这个孩子。

萧家家训严厉,兄友弟恭,母慈子孝,夫妻和睦,所以虽然位至工部尚书的位置上,几个儿子媳妇相处和睦,没有那么多的肮脏事。

两个儿子可以对姑姑家的兄长如此无礼,两个媳妇却是不能的,所以临走,两位夫人皆上前与冯辉昌见礼道别。

增云也在一旁向各位夫人施礼,口称婶婶。

两位夫人见孩子对自己施了礼,还称了长辈,急忙分别摘下头上的碧玉金簪和腕上的通体莹白玉镯塞到增云手里。

增云哭笑不得,自己只是以礼相待而已,怎么像是自己在要见面礼似的,呵呵!

大夫人也忙摘下自己脖颈上带着的一串珠链,也塞至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