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都冷静下来后,皇帝道:“是朕错了,朕不该……”他见英亲王痛苦的闭上眼睛,忙停住话头,想了想又道:“但你也要理解朕的难处,若不是自小就定下长安为太子,他们这一代又怎会一直安稳到现在?”
英亲王不由冷笑,嗓音暗哑:“皇兄,您恐怕真是高高在上久了,所以看不到人间众生,您当真以为您的皇子们个个乖顺吗?皇家子弟的血从来不是安分的,您何必自欺欺人呢?”
元盛帝不由沉默,英亲王缓了片刻站起身来,理了理褶皱的衣襟,垂眸道:“您知道臣弟是个什么样的人,臣弟不想挑起纷争,但如果有人一定要臣弟死,臣弟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说着行了一礼,告退离去。
皇帝看着他湿透的背影,一时神色复杂,就那么静静坐了半晌,突然道:“若你能给朕磨出一把好刀来,朕也认了。”
出宫时,英亲王脸色还有些苍白,沈长戈见状不免惊了一瞬,忙问:“主子您怎么了?可要请太医?”
英亲王摆摆手,也不骑马上了马车,疲惫地靠到软枕上,闭上眼睛:“无事,走吧,回府。”
沈长戈有些担心地看他一眼,忙吩咐下去。
回到王府,不准让人告诉姜丛凤,在书房里静静坐了一个下午。
然而到了晚上,他还是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