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身体力行?地去回答他,张口就要亲他。
晏元昭偏头一躲,“回答我。”
阿棠无法,“我说了你别生气。”
“我尽量。”
“我打算去小倌馆买个男人?来伺候我,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晏元昭搭在她?腰上的手骤然?一紧。
买男人?来伺候?他还是小看?她?了。
他深吸一口气,抑住心里波澜,“你现在还这样想?肯为了钱跟你的男人?,能有什么好货色?”咬着?牙,不情愿地吐出一问,“能有我好么?”
意料之中地得来她?的赞美。
阿棠睁大眼睛,“怎么能和你比?郎君这样的人?,举世无双。我就是跑遍全大周也找不到能有你一分风采的儿郎。”
她?汪汪的眸子带点媚意,晏元昭声音又放轻几分,“那你舍得离开我,舍得再也见不到我?”
阿棠叹口气,“舍不得,也要舍啊……”
她?想了想,如实道来:“我在沈府做沈娘子的那几个月,好像被?关在一个鸟笼子里头一样,每天都快闷死了。我阿嫂整天忙里忙外,操心各种繁杂琐碎又无聊的事?,我不想过她?那样的日子,主持中馈、循规守矩,我真做不来。”
晏元昭干脆道:“公主府和沈家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都是鸟笼子,只不过是更大更华贵的鸟笼。”
晏元昭耐心解释:“公主府主子少,只有母亲和我,何况母亲现在还在别苑住。府宅事?务都由管事?和嬷嬷们照管,你不愿做当甩手掌柜就是。沈家规矩重,而公主府的规矩……一切在我,你不愿意守,那就不守,便是你想出门,我也不拦着?你,只要你每日回家便好。”
阿棠一怔,“真能像你说的这般?”
不等晏元昭开口,她?旋即笃定摇头,“我不信。”
“我不是在哄骗你,我既决定带你回府,当然?也不想你受委屈。”晏元昭道。
他昨夜思量过,做一些让步,降一些底线,没有什么不可?以。横竖,他这些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阿棠小声道:“但是每日回家,恐怕也有点难做到。你这不就是把公主府的鸟笼子换成了钟京这个笼子嘛?大是大了些,但还是个笼子啊。”
“这样你都不满意?”晏元昭没忍住,“你还要飞到哪里去?”
“不是要飞到哪儿的问题,而是有没有笼子的问题。我可?以一直待在钟京,但是在我想飞出去的时候,也要让我能飞出去。”
“照你这么说,钟京的女子无一不住在笼子里。即便是我,也被?各种责任束缚着?,不能天地随行?。”
“是啊。”阿棠认同般地点点头,“她?们是千金,是宗妇,你是君子,是好官。而我是个江湖骗子,行?踪不定的小贼,所?以有潇洒日子可?过。”
她?略略离晏元昭远了一点,“你还说过我见利忘义,男盗女娼呢,这些你都忘了?你都能接受了?”
晏元昭神情有点不自?然?,“这些话,是我言过其?实。你说你盗亦有道,也不无道理,姑且称得上是劫富济贫。何况你现在又不缺钱,何须再行?偷盗之事??”
“谢谢你肯这么说。”阿棠低头笑笑,“我有自?知之明,就算你真的不介意这些,我身上还是有太多你看?不惯的地方,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坚持,我受不了天天被?你管教,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她?说完,觉得不合适再坐他腿上,欲抽身而去,被?他紧锢住腰,“我哪里看?不惯你了?”
“很?多啊。”阿棠想也不想,“你嫌我吃的东西?不干净,看?不惯我喝酒还有穿男装,冲陌生人?说话你也不高兴,说我脾气大,哦还有逼我缝月事?带......”
她?倒是爱记仇。
晏元昭打断她?,“都是之前的事?,我最近可?还有如此说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