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歉意吗？看不出来。

读高中的时候，有时候还是能够看到韩靖的表情的。

可是现在，完全跟面瘫没有任何区别。

韩靖看着他，说道：“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

陈宜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然后韩靖就说道：“我能追求你吗？”

陈宜抬起头看着他，听着他这近乎命令式的语气，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以前的事情像是昨天发生过的一样，打断的腿在痛，背上疤痕也在叫嚣着。

玩意儿！

至始至终都只是韩靖的玩意儿。

他嗯了一声，屈从了。不屈从能怎么办呢？斗得过他吗？乔嘉的事业现在还在高速发展阶段，韩靖这种人，只要轻轻的开口下个命令，这份事业能不能做起来都是个事儿。乔嘉和宋燃又闹成那个样子，这份事业就是乔嘉的立足根本，要是因为自己毁于一旦，那完犊子。

陈宜当天晚上就被搞了，这次和上次完全不一样，时间上足足有二十多分钟。可是韩靖的技术真的超级垃圾，陈宜咬得小手臂上都是牙印子。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说呢？虽然韩靖技术不好，但是也有他自己只做过一次0的原因在，后面熟了之后，就好了很多。

陈宜发现自己的生活，有点像高中时候的样子，只是他现在比以前自由的多，毕竟他现在存款多多。他把妈妈从疯人院里接了出来，安置到了一处接近郊区的宅子里，那里环境特别好，加上周围也有大爷大妈大叔大婶，一起跳广场舞也有伴儿。他妈妈的精神状况日复一日的见好了。

他现在忙着公司的事情，韩靖两三天过来一次，晚上和他一起吃饭，然后做那种事情。

他以为这种事情会持续到韩靖腻了为止，也许过个一两年，也许过个五六年，他们之间就不会再有纠缠，到时候他可以把妈妈带到国外去，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

即使祖国再好，他再留恋，可是这里的“亲人”和“爱人”让他不得不离开。

日子如常，总是忙碌。

时间一晃过去，到了过年的时候。陈宜先开车去近郊去见了见妈妈，许碧宁女士不认人，陈宜被阿姨迎进去的时候，她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睛就那么盯着陈宜，好奇的打量着他。

陈宜见到妈妈笑了起来，他走过去，蹲下来，仰头看着她。“妈妈，我是陈宜，是你的宝宝。”

许碧宁惊奇的哦哟一声，摸着陈宜的头发，“宝宝有这么大的吗？”

陈宜忍不住笑，挨蹭妈妈的手掌，“有，大宝宝。”

许碧宁嚯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