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妇人,又刚刚死里逃生,怕是还惊魂未定,再跟说?这些只会加重她?的惊恐,因此还是克制着请罪道:”殿下?恕罪,老?臣不该在您面前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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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为国?家的未来忧虑,姜妱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温声道:“老?将军,现在发愁还早了些,秦国?刚经过灭国?战,必定不可能毫发无伤,盟约未必不能顺利进行下?去,况且陛下?应该已经知晓此事?,到时候朝中诸公会自会商议,到那时候再愁也不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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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真挚,声音温和柔美?,即便不能提出什么?改变局势的建议,也足以慰抚旁人的焦虑,祁文华见这个出身褚氏皇后不过十八九岁,偏偏已经是一国?之母,连丧子之痛都经过了,如此高贵的身份,却因为宫廷暗斗险些命丧黄泉。
此时穿着她?原本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的粗布衣裳,端端正正地坐在看着快要散架的马车里,低眸垂眼,神?情中暗含忧虑,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那样活泼无忧无虑。
皇后与祁文华刚刚嫁出去的孙女差不多年纪,他见她?受了这么?大的罪,待人却依旧如此温和,没有一点趾高气?昂的架子,心中不免起了一点恻隐之心。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道:“方才老?臣听说?您这次与秦储落江,是流落到……一处山寨中了?”
姜妱顿了一下?,点了点头:“您是要跟我说?些什么?么??您直说?就是。”
“那您可有……唉!有没有什么?并不重要,殿下?,您失踪了这些天,城中已经……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和传言……您知道,女子的名声何等重要。”祁文华提醒道:“更何况若是您这些天的经历被?传到陛下?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耳朵里,那传言怕是会更加难听,您若有成算,就该早些防备。”
姜妱没有如他所想那样流露出惊恐失措的神?情,她?只是有些无奈道:“这些事?都瞒不了人,老?将军,多谢您提醒,但是恐怕那边早就已经知道了,要不要紧,都看陛下?是怎么?想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陛下?即便没将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那些小人一遍遍地说?些不中听的话,即便一开始不在意最?后也会变得在意……”祁文华顿了一下?,还是道:“说?句不中听的,为了您的名声,就不该留活口才是。”
姜妱却不同意这话,且不说?山寨中的人该不该杀,就算真的灭了口,还有秦国?好几百人看着呢,难道她?还能捂着这么?多人的嘴让他们也一齐沉默么??
祁文华见她?抿着嘴不说?话,便道:“也罢,褚太师还在城中,或许他能替您解忧。”
姜妱微微笑?了一下?,但是心中知道若是她?想得没错,接下?来就是褚东阳一展身手的主场了,他的全副心神?都在秦晋两国?之上,怕是没工夫管自己这假女儿的微末小事?了。
他们二人交谈了不短的时间,殷宪按耐不住,便走过来当?着祁文华的面跳上了马车挤到了姜妱身边道:“娘娘,我们要启程了,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姜妱拉了拉她?的胳膊:“这是晋国?的卫府右将军祁文华祁将军。”
其实两人早在会盟时见过了,而?且见面的场景绝不友善,但是这次殷宪却表现的很是得体,她?像个乖孩子一样笑?咪咪的拱了拱手:“祁老?将军有礼了。”
祁文华抽了抽嘴巴,胡子都跟着动了动:“见过太女殿下?。”
殷宪笑?着道:“娘娘,您不知道,祁老?将军在会谈时很是威风,引经据典言辞犀利,像个口才出众的文官,时常把我说?的哑口无言,真是老?当?益壮。”
祁文华回想起当?时的景象,嘴角抽动的更厉害了:“殿下?太过谦了,谁能把您说?得哑口无言,那可不是一般的本事?。”
即便这一老?一小年岁差着五十多,并且明面上看着笑?意盈盈的,但实际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