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哆嗦了半天, 连礼都忘了行, 捂着胸口?跑出了帐外。
一看这样的情?状, 丝萝皱紧了眉头, 对?姜妱耳语道:“娘娘, 恐怕是……”
姜妱微微摆手,示意她不必说了, 就在她稍作犹豫,想?着要怎么办时, 浴房中传来傅初鸿带着醉意的喊声:
“阿秾进来叫皇后过来!朕要皇后!”
这也由不得姜妱犹豫了,她忍着头痛走进了浴房。
里面水雾较重,她适应了片刻才能勉强看清东西,就耽搁这么一点?时间,傅初鸿就有些不耐烦了,叫魂似的喊她的名字。
“陛下,妾身来了。”
姜妱走到里面,其余正不知所措的宫人被傅初鸿一声呼和赶了出去,姜妱心里“咯噔”一声,见他正坐在浴桶中,地上是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摔碎的瓷瓶碎片。
一只手伸过来,拽着姜妱的手将她拉到木桶边上,姜妱猝不及防,惊叫了一下才看清了傅初鸿不同?于以往温和,显得有些阴沉的脸色。
她有些困惑,迷茫地看着他:“陛下?”
傅初鸿眯着眼,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手越来越用力,直到把姜妱的胳膊攥得骨骼都咯咯作响,她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喊了一声痛,傅初鸿这才慢慢松了手。
姜妱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胳膊上的痛感让她有些生气,所以她没有再追问原因,而是抿着嘴与他对?视。
傅初鸿探究地望着她,却只见到她眼中隐忍的怒意和疑惑。
“皇后,你未免贤惠的过分了。”傅初鸿冷着声音道。
姜妱头疼,胳膊也疼,因此蹙着眉宇看着他。
傅初鸿缓慢道:“看到夫君醉酒,不亲自伺候,反而指示宫婢委身献媚,不是‘贤惠’是什?么?”
“……您是说方?才出去的女孩儿?”姜妱只觉得遭了无妄之灾:“她是您身边的人,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您即便不高兴,也要找对?人撒气吧。”
她很少说话这么不客气,可见今晚的状态有多不好,以至于连应付傅初鸿的力气都没有了。
傅初鸿怀疑道:“你是说,她是自作主张,并非受你的指派?”
姜妱头疼的很,她没再多解释什?么更?不想?争执,只是叹了一口?气:“妾唤人进来给您添水吧,若是着了凉就不好了。”
她这样倦怠,傅初鸿刚才满肚子的气都落了空,但是看着姜妱转身就要拂袖离去的架势,想?也不想?便道:“站住!”
姜妱闭了闭眼,心中暗念这是自己份内的事,这是作为妻子和皇后的本分,念了三遍,这才睁开眼,温声道:“您吩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