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别?见怪,因为近来都传两国要打仗了,奴婢听到这些,不免有些敏感。”

赵媪在一旁板着脸,有些刻薄道:“这些事哪里用着你关心?好?生伺候娘娘才是正经,就算打起来,你还能跑到战场上打仗不成?”

孙媪脾气好?,被顶了这一句,也不以为意,继续殷勤的为姜妱端茶递水,伺候的比年轻宫女们要周到些。

姜妱那一瞬间的疑惑,也被两国战争这种?大事顶到了脑后。

与此同时,将那个出言不逊的书生绑走的侍卫随手将他扔进了京兆府的大牢里,带着几个属下?递牌子进了宫,并且越过了一众排着队等着皇帝召见的大臣,头一个被带到了宣室前殿,皇帝的议政理政之地,国家的权力中心。

侍卫进去后,单膝跪地,低着头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头顶上寂静了许久,很长?时间后,他才听到皇帝沉沉的声?音:“她的情绪如?何?”

侍卫有些惊讶于他的第?一句话竟是问这个,短暂的停顿之后,实话实说道:“娘娘有些激动,但是辩驳起来有条有理,想来没什么?大碍。”

又是沉默,久到侍卫觉得这气氛有些难捱时,才得到了殷溶的指示:“起来罢。”

他听令站起来,仍旧半低着头,但是偷偷瞄上去的余光中,看到皇帝薄唇紧抿,沉着脸并不算愉快,侍卫心中一紧,下?意识的补了一句:“娘娘提及姜妃娘娘十分敬重,言语间也在为其辩驳……”

殷溶沉着脸,听到这话道:“这用不着你说……她那是为了给曹无恙说话顺带的。”

侍卫噤声?,却闹不明白?他此时这别?扭的态度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姜妃,还是为现在这个娘娘,还是为曹无恙,亦或是……为了姜妃和?曹无恙的关系,或是这个娘娘和?曹无恙的关系?

这一长?串,侍卫自己都被这完全错乱的关系给绕晕了。

而殷溶心里却很清楚,即便现在姜妱绝不主动提起曹无恙,但是他们到底夫妻一场,心里必定是挂念的,在自己面前越是不提,就越是有问题,心里指不定怎么?思念呢……

殷溶把手里的笔杆捏的咯咯作响,心中酸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他有些昏了头的脑子就是想不到好?办法,最后还是只知道用老?办法,吩咐道:“你去后殿把皇子接过来,送到……不、不行。”

殷溶又想到殷宴这孩子最近心智渐明,已经学会粘人了,上次带出宫后又抱回来,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安抚下?来,若是再送出去,那还要姜妱费神去照顾,岂不是容易累着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个法子不行,殷宪这几天堆积的课业很多,连跟着听政的功夫都没有,更是指望不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思来想去,最后只想着自己亲自去一趟,只是这主意还没打定,偏门中一个穿着暗色劲装的内侍不经通传就走了进来,径直到了龙椅侧面跪下?,将手里那细小径直的竹筒高举过头顶:“陛下?,南边的密报。”

要说殷溶很有当昏君的潜质,他现在满脑子乱七八糟,塞了一脑袋的嫉妒心酸,见这密报的第?一反应竟然能是觉得这是曹无恙的信。

等片刻后他稍微冷静了一点,就知道以曹无恙在情报系统中的位置,他的来信还到不了让人不经通传就紧急送进来的地步。

殷溶想明白?这一点,便立即伸手把竹筒上足有三?层的封禁取下?来,从?中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纸张,在上面涂上了特制的药水,这才看清了里面米粒大小的寥寥数语。

他神色一凝,当即闭上眼睛,过了数息时间,才骤然睁眼,吩咐道:“传秘书阁……不,先?只传兵部尚书杨詹和?进来,所有人退下?。”

守在殿中默不作声?当摆设的宫人内侍们当即行礼后默默的退下?,包括传信的内侍和?宣室殿总管宋安。

只有那个侍卫在推出去之前,略一犹豫,还是退了回来请示道:“陛下?,那个出言不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