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为姜姝鸣不平的意思, 自动把这理解为?这是她更偏向自己, 不想为那个倒霉妹妹让自己受非议,因此心里一下子开心了?起来, 原本因气恼而阴沉的眼睛也重新亮了起来, 身子忍不住前倾去?将那颗大脑袋靠在了姜妱肩上, 愉悦道:“阿姐真好……”
姜妱对此有些惊讶, 她不知道殷溶为?什么?莫名其妙的陶醉起来, 但是看他高兴,也不再犟着?想要去?追求自己那不过是红了?一点皮的伤势, 因此也没有深想,反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温声道:“我又有哪里好了??”
“自然?是哪里都好。”殷溶好大一只,光一个脑袋都很沉,真要压实了?足以把姜妱的肩膀压得塌下去?,因此他只是虚虚的靠着?她,并不敢用力,饶是如此,也足以让他愉悦满足,他享受着?那只手在发顶的抚摸,过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他察觉到姜妱没有动作了?,才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石凳后大树的树干上?,眼?睛静静地阖上?,看上?去?竟然?睡着?了?。
殷溶来不及欣赏姜妱恬静的睡颜,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安这才什么?时候,甚至不到午时,怎么?这么?容易困?
他将手放在姜妱的额头上?,感觉到温度还算是正常,也不叫醒她,而是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准备送回房间去?。
而这动作仅仅是让姜妱动了?动眼?皮,紧接着?就沉寂下去?了?。
这时候丝萝端着?茶过来了?,见此情景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殷溶示意她跟上?来,一路将姜妱送回了?正房的卧室中的大床上?,将她的鞋袜褪去?,又动作轻柔地搭上?了?一床薄被,这才把丝萝叫了?出?去?:“娘娘是怎么?回事?这几天精神?不好么??”
丝萝交握的双手紧了?紧,想到方才在马车上?那短暂却实实实在在发生?了?的情景,忍不住朝里间看了?一眼?,犹豫了?一瞬,便压低了?声音问道:“陛下,奴婢有一事请问娘娘“之前”的心症发作时,可一定会?有诱因,还是说,也会?莫名其妙的发作?”
殷溶愣了?一下,这才脸色大变:“什么?意思,她又发作了??不是已?经大好了?么??”
丝萝便将马车上?的大概说了?一遍,接着?道:“娘娘确实已?经许久不曾发过病了?,这些日子心情又一只很好,奴婢也以为?是好全了?……但是今天却又莫名其妙的发作了?姜夫人分明?也没有受伤,按理说娘娘不至于为?此伤心低落到这份上?才是。”
殷溶才不管姜姝受没受伤,他只知道姜妱就是与她接触了?之后就发病了?,不禁厌恶道:“真是个扫把星,遇上?了?准没好事你们往后警醒着?点,遇到那灾星就离远点!”
说着?仔细回忆了?片刻,才回答了?丝萝一开始的问题:“不一定,有时候需要有诱因才发作,但是少数时候也不需要,到了?最后……也不需要‘发作’了?,她每时每刻都在病中,忧郁伤心精神?不振是常态,正常的时候反倒成了?稀罕事。”
丝萝原本就心中不安,听到这话脸色就更难看了?这不是说这病会?进展么??
殷溶的神?色与丝萝出?奇的相似,两人一同像热锅上?的蚂蚁,脚下都站不稳。
他道:“先把那几个太医都叫过来,挨个给娘娘诊脉,看能不能诊出?什么?来。”
很快,那四个在宅子里轮值的四位太医都跪在了?榻前,诊脉过后,结论倒是都一致没什么?大碍,只是像是受了?一点惊吓,喝点安神?汤就是了?。
殷溶心下稍安,让所有人退下,守在床前,完全没有要回宫的心思,即便那边还有一大堆折子要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真是有几分昏君的模样,满脑子都是担心难过,把朝政抛在了?脑后,一点也想不起来。
直到一个多时辰之后,姜妱幽幽转醒,先是迷茫的看着?一脸担忧的殷溶,随即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发觉现在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