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和沉母踩在同一个台阶上。张林眼疾手快,要抓她过来。
连织却趁他松手间隙,抓住沉母肩膀往后拉,可几步踉跄后,绑住沉母手腕的松紧带被男人握在手里。
男人面色凶狠,利刃刺向连织的同时,狠扯绳子将沉母拽回。连织侧头躲过,一脚踹向他拿刀的手腕,手中的刀片被连织反手一挥,绑着沉母手的松紧绳断开。
沉母滚下楼梯。
连织:“快走!”
男人想去抓人连织一刀捅向她,只是她躲得太快只在胳膊上拉了道血口子,疼痛刺激得他变得暴戾。他要上前抓连织,连织飞身踹他一脚,拿刀捅他眼睛,他这次却躲开了。
她的力道可能比男人小,但胜在巧劲足。
除开在陆野那种专业身手的人面前可能讨不到好,其他都可以制衡,于是两个回合下来谁也吃到好。
沉希眼神狠厉,看准时机,一个针管要扎她脖子。
连织猛地侧头躲开,但就是这一分心,张川扣住她胳膊,将她反押在地上,连织额头冒着冷汗,丝毫动弹不得。
“你他妈很牛是吗?再打啊!”
沉希踹了她一脚,狞笑拿着针管步步逼近。
连织呡紧薄唇,没对她半分露怯。
“不,沉希你放了她,求求你放了她!”
胶带被沉母挣脱,她歇斯底里,“你不准碰她!思娅”她拼命要挣脱绳子,上去救女儿。
沉希脸上却更加畅快,蹲下身,针管慢慢贴近连织的脖子。
然而冰冷的针头还没插进她的脖子,只听见耳畔传来支离破碎的声音,宋亦洲从旁边窗户跳进来,一脚踹向沉希的肩膀。
只听得一声惨叫,沉希滚下高台,宋亦洲眼神冰寒,抓着针头就狠狠刺进男人的肩膀,张川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叫。
他看了眼连织,在扫视她身上有没有伤:“有没有伤哪?”
“你还可以再来晚一点!”连织爬起来,吐掉口中的灰尘。
来的路上她便紧急消息通知了这三人,只是没想到来得最快的是他。
“抱歉。”明明知道不应该,宋亦洲不合时宜地弯了下唇。
张川扯掉针管,脸色凶拧,瑞士刀抽出朝他刺来,宋亦洲反应极快,躲过后抓住他手腕就是一拧。
然而张川也是混黑社会的,他痛得面色扭曲仍然没松开刀,他要再度刺来宋亦洲一脚踹他肚子上。
他将后背放心地留给连织,也知道以她的身手对付一个沉希足够了。
连织跳下来后,先是帮沉母解掉了束缚手的绳子,然后替她抹掉脸上的汽油。
一切话语似乎到如今这刻都显得多余,沉母看着她,只是落泪。
连织转而看着沉希,起身朝她走去。
“别过来…别过来…”
沉希从高台上摔下来双腿骨折,她撑着往后爬,如同见鬼一半。
她要取出打火机点燃,连织却率先踩住她手,掉落的打火机一脚被踹得老远。
在她撕心裂肺的痛叫中连织冷冷盯着她。
“你若是铆足劲来对付我,我还能高看你。”她道,“但你想杀从小养你疼你到大的人,沉希你真是该死!”
“谁养我谁疼我?”
到这刻沉希也不装了,哈哈大笑后盯着沉母,“那不还是我用狗一样的讨好和乖巧,凭什么我从小想要什么就得委屈巴巴求你,你心情好便赏我什么,不好就打发宠物一样,这种好你以为稀罕啊。”
自己是什么样,就会以什么样的眼光去忖度别人。
沉母泪流满面,到这刻才发现这二十多年完完全全错了。
“你以为你赢了吗连织?”
沉希转而看着连织,嘴唇牙齿间全是血,“你永远不可能赢得了我的,哪怕到了阴曹地府你也绝对不可能赢我。”
她眼神疯魔一般,连织猛然察觉出不对。
一股类似于点火的气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