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睡裙。按理说,这没什么的,作为亲手安排林满杏衣物的人,薛理不是第一次看见林满杏穿这条裙子,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条裙子湿掉的样子,这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问题就在于……在这之前,他没看见林满杏穿着这条裙子湿掉的样子。
早在他进门前,或者更早之前,那睡裙就已然被水和泡沫弄湿,贴身的布料勾勒出主人的青涩却纯美的身材曲线时,透明到还、还透露出布料之下那白皙的软肉,和……
一瞬间,薛理如遭雷劈。
大脑一片空白,他几乎痴傻地站在原地,那双深蓝色的深邃眼眸如同毫无生命力的玻璃珠,倒映着林满杏的身影。
可被他用这样赤裸裸的目光注视着的少女,却浑然不觉。她依旧是自顾自地在他面前来回跑动着,在温暖的灯光下,她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的有生命力,整个房间都好像成了她跳动触碰的森林,她肆意地跑动着,柔软却又神圣的地方,也在他的视野中晃荡着,让薛理更加移不开眼。
“满、满满……”
嗓子干涩像是被刀子剌过一样,薛理扯动声带,无比艰难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不许跑了,林元宝,听到没有!”
“呦呦!”
“听话,林元宝!”
“呦呦呦!”
但他的声音实在是太轻太沙哑了,在林满杏和狐狸吵闹的背景音中显得毫不起眼,根本无人在意。
不行,不能这样。
理智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薛理觉得自己的大脑都在发昏发涨,不知是眼睛热的还是涨的,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
虽然、虽然他是她的长辈,不需要顾虑太多男女大防。
但是,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到底男女有别。哪怕他把她当做孩子来看待,他也不可能对她做出什么无礼的事情,可她是一个成年女性,他是一个成年男性。他们还是需要注意一下……注意一下的。
像是在念咒一样,薛理在乱成一团麻的内心里,又搅了一团麻进去。
而等他好不容易才做好心理建设,又合了下因为太久没眨眼已经有些火辣辣的疼的眼睛,尝试重新拾起长辈的架子,想要叫住林满杏好好再嘱咐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