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应元白一边嚷嚷地叫着,一边用水冲洗着自己的鼻子, 炸毛得像是只过年被小孩用摔炮炸了饭盆的狗。

“我说了我可以自己跳下去的。”

林满杏站在他身旁,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地上那个已经被学生不知道来回踩了多少遍的黑黢黢的橡皮擦,继续说道:

“你非要接我,我才会不小心摔到你身上的。你还怪我。”

“那是摔到我身上吗?”

血总算是止住了,应元白整张脸都湿哒哒的,转头看林满杏的时候都抖出了不少水珠。哪怕是冲洗了这么久, 可他那张脸的温度却还是一点没降下来,红得格外有喜感,尤其是他虚张声势地发火,就显得他更加好笑。

“你都直接坐我脸上了!我、我”

“我”了半天,应元白一个字眼儿都没憋出来不说,反倒是脸被憋得又红了几度。

他要说什么?他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