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走到她身旁, 低头看了眼照片上那张嬉皮笑脸的面庞, 眸光一柔, 不由地有些怀念。他伸出手,摸了下那张都有些掉色的照片, 道:
“拍毕业照之前,我还特地去烫了个头发。当时我班主任气死了,教导主任看到我还想拉着我去他办公室剃头来着。不过最后他们还是拿我没招,所以我就顶着这个头拍照片了。”
“你染的还是黄色的!”
林满杏想到什么,忍不住笑起来,弯起来的眉眼像是两道月牙,可爱极了:“我知道这个颜色像什么了,这个颜色跟Money的毛色一模一样。”
“……”
她的话让应元白先是一愣,他本来想反驳的,林满杏怎么能拿他和狗比喻呢?可最后看着那张笑靥如花的面庞,他只是舒展开眉头,下垂的狗狗眼也不禁流露出温柔的笑意,声音也没有了往日那吊儿郎当的感觉了。
“对啊,怎么样?这个颜色是不是特别好看?”
“嗯,特别好看。”
林满杏没有一点犹豫地就点了下头,她又拿起照片,对着应元白的脸比划了两下。看过瘾了,她这才拉开椅子坐下,又好奇地拿起桌子上其他的小摆件看起来。
很忙,但是不知道在忙什么。
就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土包子,这也要看一眼,那也要看一眼。
应元白低头看着林满杏忙来忙去的,心里这么想着,可脸上的笑容却反而越来越真实。
他情不自禁地就开口说道,说话的语气随意极了,就好像不是在说他自己的事情,而是在说什么没营养的八卦一样:“林满杏,你还不知道吧?”
“我从小到大都是个没人管教的野孩子。我一出生没多久,我妈就被我爸和他的小三给气死了,她一死,我爸就把小三娶进门给我当后妈,还带进来一个比我还要大的私生子进来。”
“那个私生子,就是我爸和我妈订婚的时候生出来的。我后妈她当然不想让我跟她儿子抢家产,就放我自生自灭。所以她儿子小学初中读的是京市最好的贵族私立学校,而我读的是西兆。”
应元白还是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在林满杏听见他说话,想要转头看他的时候,他还笑着把她的脸又掰扯了回去,从抽屉里拿出了个游戏机拿给她,说:“你玩你的啊。我说我的,这又不耽误,我有好多事情想跟你说呢,老狗血老狗血了,我自己都觉着狗血。”
随后,他又顺着刚才的话,继续说着狗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