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边境安危放在何处都是底线,任何解释在这一点上皆会显得苍白无力,他犹豫了半日,也只能虚弱地道:“可是甘州……毕竟没有失守啊……”
这样的说法显然难以让荀飞盏接受,他冷冷地看了叔父一眼,不愿再多说半句,转身大步向外走去,谁知脚步刚刚迈出门槛,整个身体便突然僵住。
只见空阔的外间庭院中,下人们都退到了远处,只有荀夫人惴惴不安地站在那里,由侄女荀安如搀扶着,两人都是满眸担忧之色。
一看见他出来,荀夫人紧赶几步上前,问道:“听下人说书房动静不对,人也都撵了出来,这到底怎么了?你们叔侄一向和睦,为何要起争执?”
荀飞盏张了张嘴,只叫了一声“婶娘”,一时说不出别的话来。
荀白水跟了出来,长叹一声,眸色深邃,“你已是朝廷重臣,心中自有主张,我当然不能勉强。只是希望大统领不要忘了,荀氏一族百余人,都是你的血肉宗亲……”